,也是如此。
去就去呀?他很平静的说。
但他用淡淡的微笑说,凛就是凛,绝对不会改变的,再相见时也会一如往昔吧。那时从涟那边收到的银戒指,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我现在也可以挺起胸膛说,我完全没有改变唷。
明明足个孩子,却像大人似的涟。育梅竹马。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表弟。
大胆无惧、随自己心情行事、绝不会成为任何人饲养的家猫。所以很棒。我自己相当清楚,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涟。
我用歌德抵住的对象,是芽衣子小姐。幸福安心委员会的地区分部长。以权限而言身处公园市国的上位,但就组织而言,幸安委员会本身只是厚生幸福省下的一个部门,很矛盾。
但我知道,幸安委员会拥有的权限是无差别、无限制的。仅受女王陛下统括。如果被判定是不幸分子,谁都可以处刑。国会议员也好、警察官僚也好,即便是幸安委员会高层,也不能干涉。
不过除此之外,我的父亲是防卫军情报室,电波部部长。不仅是情报军的干部,实际上,我也有稍微帮父亲一点忙。并从中得知,所谓怀疑的工作,并不只有幸安委员会在执行芽衣子小姐并没有转到我这边来。而是维持着坐在荧幕前面的状态。她带着叹息声的开口。
「真是的,到底想做什么呐?涟也好,你也好,黄波家的孩子们啊,真是让人头疼啊。还是我该说,以身为幸安实习而言,你们真是优秀?」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手中握着歌德。虽然抵着她的脖子,但还犹豫着要让歌德变成什么型态。
这份犹豫,芽衣子小姐应该早就一眼看破了吧。所以,才会在播放着涟跟解对话画面的荧幕前面,冷静的坐着。我满怀怒气、一肚子火,指尖在触控式荧幕上滑动。
歌德发出青白色的光。耀眼眩目。在荧幕上反射。
碰一下「短刀」的图示,歌德就变成了全黑无光泽的刀刃,只有我手掌大小的可爱短刀。
「绝对,绝对不要对涟出手。」
「威胁我也是没有用的。你应该知道吧?我只不过是幸安委员之一。还有,你要是不多注意解一点,就太可怜了。」
芽衣子小姐一边吃吃的笑起来,一边就着椅子转过来。我因为吓了一跳,刀尖微微地往回收。芽衣子小姐转而面对我。与满身冷汗的我不同,她真的很冷静。
「你真的很喜欢涟耶。当他是表弟?是青梅竹马?还是——?」
「住口。」我大喊:「这种事现在不提也罢。我跟初音约好了。我们两个人决定一起守护涟。3个人一起努力到不能丙前进下去为止。这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决定。」
「这样啊……真意外。不,应该不是这样吧。凛说不定是3个人里面最成熟的一个呐。」
芽衣子小姐微微侧头思考,露出微笑。指尖无聊的在桌上摆着的小玻璃酒瓶上滑动。啊咧?难道喝到刚刚吗?芽衣子小姐的双颊带着点红。若是如此,这说不定是个机会。即使是高阶的幸福安心委员,若是因为喝醉而做出宽松的判断的话——
「我啊,可以的话是很想当没看见的。这你是知道的吧?个人的感伤,以及身为幸安委员会的责任与义务。到底应该以哪一个为优先呢?」
耸肩的芽衣子小姐。她手中的东西,其实并不是玻璃酒瓶!
应该是酒的液体集中,玻璃酒瓶变形,也就是说那是正红色的歌德!高阶委员专用的幸安兵器!跟我抵着的东西相比,哪一个威力比较大,任何人都知道。
现在,芽衣子小姐拿着变化成武器型态的歌德,直指我的额头。
嫌细笔直的光线,雷射似的照着我的头发。引领至死亡的青白色光亮。反而是歌德的周围闪着几个警示灯似的鲜红灿光,沙沙地闪烁着。
「这样,我们彼此都把手指放上扳机了,哪。」
「对所有事物抱持疑心,一旦发现不幸分子绝不犹豫。这是幸福安心委员会的信条吧?」
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碰触变成短刀的面。
无光泽的黑色刀刃上有图示,手中的歌德,再次展开变化。
锋利的刀尖伸长,抵住芽衣子小姐美丽的脖侧、颈动脉的位置,直接而拚命的,表明我的意图。
「凛,你现在幸福吗?」
「非常幸福。要是能为涟或初音做点什么,就是我的幸福。」
「……我想也是。」
芽衣子小姐静静的垂下眼,放下手里的歌德。
只用指尖轻轻敲击,就回复成原本思电的形状。闪烁着的红光也消失了。
「怎么……为什么?芽衣子小姐……?」
「对啊。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总不能对一脸完美幸福表情的孩子处刑哪?你也合乎这个水畔世界的绝对规则。我身为幸安委员是这么判断的。仅仅如此。」
芽衣子小姐大概有点醉了。将歌德伪装成她手中的小玻璃酒瓶,但大概有一半是真的酒吧。闹别扭似的、孩子似的脸。带着叹息的耸耸肩。
「好了好了,事情到此结束。已经很晚了,小孩子该上床睡觉了。」
「又把我当小孩看。算了,我懂。」
嗯,没错。我自信的点点头。
观察,并且倾听,我也想找到涟所看见的幸福、涟听见的安心。对此,我不该有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