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才好?难不成这是一种面对这对双胞胎时,必须经历的一场试练吗?
玉将看向一脸伤透脑筋的我,对王将投以苦笑。「你先离开一下吧。」
王将皱眉。「可是……」
「不。抱歉,但他是我的客人。」
「你做了什么啊?」
玉将扬嘴微笑:「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喔。总之,请你先离席吧。」
「欸。」这时A插嘴。「客人是有事找小彼喔。」
「你来做什么?」玉将头也不抬,冷淡地问。
「我拿土产过来呀,刚才在电话里讲过了吧?
「嗯。拿给妈妈吧,我想她在厨房。我和这个人有事情要谈。」
「呿。」A耸耸肩,很快地离开庭院。啊啊,我倒是想再和她多说点话呢……
王将也一脸不满,但仍是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
于是我在由良家的庭院里,与玉将单独对峙。
玉将撤开将棋盘,将王将坐过的坐垫推到走廊边缘。「真是抱歉,虽然是家人坐过的,但你不嫌弃的话,就请坐吧。」
「啊,谢谢。」
总之,我在对方的邀请下隔着坐垫坐在走廊上,然后聚精会神地打量玉将的脸庞。
玉将正面接下我的视线,游刃有余地微笑。「阿春,好久不见了呢。真高兴看到你依然和以前一样,一脸傻乎乎的。」
「……刚才走掉的是彼方吧?」
「刚才走掉的是彼方喔。」
「那么,你是由良彼方的……」
「我是他的哥哥,我叫宛。」
「由良彼方是弟弟吗?」
「没错。」
「那么,你就是由良彼方的哥哥吧?」
「我都说了,没错。」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请你振作一点。」
我眉头深深皱起。「也就是说,你不是由良彼方。」
玉将终于一脸受不了。「你也还是和之前一样迟钝呢。」
我一股脑踩地而起。「你一直以来都骗了我吗!」
「我骗了你这种话传出去多难听啊。我只能说,我可不记得曾介绍过自己是由良彼方喔。」然后咧嘴贼笑:「但也没说过我是由良宛就是了。」
「什么!」
「我只说了一个谎话——那就是『Red Blood』当中混杂了布施正道的血,仅此而已。」
「这……这是狡辩!」
「是你自己误会了吧?」
「好过分,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家伙!」
「你在生什么气啊?我害你损失了什么东西吗?」
「问题不在于有没有损失吧!听好罗,这世上有所谓做为一个人,绝对不能说的谎言……不,你也许并没有撒谎,但这不是问题所在,而且我也不期待你有人性——话说回来,你还只在收据上写了姓氏!你这根本是预谋犯罪吧!」
「你希望我向你道歉吗?」
说这什么话!
所谓目瞪口呆指的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吗?
我虚脱无力地重新坐回坐垫上。「算了。」
「是吗?」
外头的柏油道路吸收了热气后,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但覆满了泥土与绿意的由良家庭院却宛如另一个世界般温度适中,通风也很良好。
某处的风铃叮铃叮铃响。
凉爽的夏天音色。
「……其实我是想针对揍了你那件事,向你道歉。」
「喔喔?」
「但我放弃了,太愚蠢了。我们都受到了创伤啊,所以是彼此彼此。」
受不了,我认真觉得一直烦恼至今的自己真是个呆子。
不知是哪里好笑,由良宛「啊哈哈」地轻颤着肩膀笑了。「那么,阿春,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呢?不可能真的只是来向我道歉吧?」
为什么呢?
刹那间我认真地陷入沉思。
由于太受打击,好像神经元之间的突触都断裂了。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打开挂在肩上的图筒,抽出挂轴。「这个。」
「嗯。」
「还给你。」
「我不需要。」
「呃,我也不需要这个东西啊。」
「不需要的话,请烧了它吧。比起我,由亲生儿子烧掉,布施正道也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