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但是那种联系会持续一辈子吧。」
「那是什么意——」
「到罗。」
由良停下脚步,眼前是栋屋龄看似已超过三十年的房屋。
样式是极为普通的二层楼住家,玄关旁的门牌上写着「吉野」。
「喂,由良,这里是——」
「吉野彼方的家。」他边回答,边按向装在大门上的门铃。
叮咚。
「你在干什么!」
「没干仆么,就只足按门铃啊。」他回答,然后又按了一次。
叮咚。
「快住手!」我拍下由良的手。
由良不满地瞪向我。「很痛耶。」
「吉野的家人就住在这里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见面的话你要跟他们说什么?难不成要直接问他们令嫒为什么自杀吗?」
「我想现在没有人在家喔。」
「……为什么?」
「因为吉野彼方她家只有她们母女两人而已。女儿过世之后,母亲卧病在床,后来就回老家养病了。现在这间屋里没有半个人在。」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只要愿意花点工夫就能知道了,不是什么难事。」
由良伸手穿过大门的铁栏杆空隙,不假思索地拔起门闩型的门锁,大摇大摆地走进吉野家前庭。「有人在家吗?」他边扬声呼喊边敲了敲玄关大门,但果然没有回应。他又试着转动门把,但想当然尔上了锁。「果然没人在。」
「没有人在家的话,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我们回去吧。」
「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嘛,我们还年轻啊。」
由良究竟在想什么?只见他毫不踌躇地从玄关走向庭院,依序试着打开沿途看见的窗户和出入口。但是全都上了锁。
「由良!快住手!」
「别叫那么大声。」语毕后,由良钻进住家与围墙之间狭小的缝隙。
这样不好吧!如此心想的同时,我还是追在他的身后。
绕到屋子背面后,由良停下步伐,目不转睛地看着外墙的一个区块。正好在他头部高度的前方,有扇面积仅有报纸一面版面大小的推拉窗。应该是厨房或是厕所的窗户吧。
由良沉思默想了一阵子后——
突然伸手探向窗框,将它往旁一推。窗户毫无抵抗地顺利滑开,并没有上锁。但是就在滑开了约十公分之际,「喀嚓」一声,便无法再往旁推开。似乎是窗沿上装有阻挡器——但是窗户这么小,就算全部打开了,体型一口向大的男高中生想从这里进入屋内叨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够了吧,我们快点回去。」
由良无视于我的劝阻,继续紧盯着那扇窗户——然后慢条斯理地伸向纱窗,喀答喀答地上下摇动后,竟然就将纱窗从窗沿上卸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由良沉默地将拔下的纱窗塞进我的手中。接着又伸向玻璃窗,上下摇动,同样地从窗沿上卸了下来。然后又是推到我的手中,再伸向剩下的最后一扇窗户。至此,我终于惊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浑身不寒而栗。
「不行啦,这样做不好吧。」
「总比打破玻璃来得好吧。」他如此答腔的期间,又干脆地卸下了第三片窗户。依然又是推到我的怀里。抱着三片相当具有重量的窗户,我想逃也逃不了。
就这样,眼前的窗户化作了毫无防备又不具意义,单纯至极的四角形缺口。
内部不出所料,是间厕所——由良将置于窗边的芳香剂和备用厕纸往旁一推,边小心着不碰倒那些东西,同时大胆地纵身一跳,仅用手臂的力量让身子滑进窗里。在狭窄的空间中,他灵活地转动身躯并弯起双脚,中途还做出了脱下鞋子拿在手上此种惊人特技,眨眼之间就已站在厕所里头了。
我完全哑口无言。
由良泰然自若地从我的手中拿过两片玻璃窗,重新装回窗沿上。
「装上纱窗之后就绕到玄关来,我会替你开门。」
他迅速地说完后,「啪!」一声关上窗户。
「一般常理说来,独生女的房间都是在二楼。」
由良看来心情愉快,仿佛随时会哼起歌来,如此表示之后,他便走上楼梯。眼前是老旧房屋中常见的陡峭阶梯,每当施予了体重的重量后,踏板就会发出吱呀声响。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静沉着?他的神经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明明现在我们在做的行为,是所谓的非法入侵民宅。这很显然是犯罪。假使被人发现的话,绝对吃不完伽蓍走。而且这里还是自杀同学的住处。如果让人知道了我们闯进这种地方,不晓得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不晓得会被贴上什么标签。不晓得会受到什么质问。不晓得会被揭出什么秘密。
心跳频率逐渐加快。基于与酷热不同的理由,全身涌出汗水。
果然跟这个怪人过来是错误的决定。
应该要竭尽全力阻止他才对吧?就算要付诸武力。
……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还是该阻止他吗?要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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