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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真的……稍微有那么点糟糕了也说不定。
虽然成功击退了砍人魔,但还没处理的问题不是还山一般多吗。可不是在这种地方失去意识的时候啊。
但是……。
虽然在心中强烈的这么想着……。
但我的意识,也就持续到这里为止了。
毫无预兆的,诚如此言,像是一如既往的清晨起床一般,我恢复了意识,条件反射般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我很快就觉察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既然如此,那么这是哪里呢。
不管我如何努力回想,模糊的记忆都无法清晰的组合成图像。
我应该……在夜里的繁华街……遭遇了砍人魔……枣被……。
『枣……对了,枣!?』
猛地撑起身体……本想这么做的,但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别说是撑起身体了,差点没因为疼痛而昏过去。
这是啥!?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么一副,像木乃伊一样全身缠满绷带的样子?
『还是不要太勉强比较好哦』
在很近的地方,听见了说话声。虽然因为疼痛而无法抬起身子,但只是转个头还是做得到的。
把目光一转,在那的人是——
『箕,箕轮……先生?』
笑眯眯的摆出和蔼可亲的样子,脸上带着仿佛上门推销的业务员一般笑容的箕轮先生坐在椅子上读着文库本。
『这是医生说的,磕碰和断裂伤无法计数,断裂伤都到肋骨了的样子,但最严重的似乎还是右手呢。好像骨折了?到底是多尽全力揍了砍人魔啊?』
箕轮先生一边把书签夹进看着的书里,一边淡淡的把身体的状态告诉了我——虽然没什么不好,但为什么箕轮先生会在这里……啊咧?
这么一说,我和枣不是因为“箕轮先生很奇怪”而出逃的才对吗?
虽然运气不好而遇上了真正的砍人魔……但怎么回事,这状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箕、箕轮先生是……咳、咳!』
试着稍微大点声说话,却发出老人一般嘶哑的声音。加上喉咙感到被塞住一般呼吸困难,胸口也感到阵阵疼痛,想多说点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都说了,别勉强了。你想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总之我先说了,栉守君没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我稍微安下心来。
在那种时间点上失去意识,我真心想着如果真有什么万一的话该如何是好。
『从你刚失去意识以后开始说起吧。那之后——』
箕轮先生所说的,似乎是我刚失去意识以后发生的事情。
箕轮先生为了寻找我和枣而来到商店街附近,一听到骚动的声响就跑了过来。而到达现场后看到的,是脸上淌着血的砍人魔,和受伤失去意识的我,以及紧紧抓着手机为了叫救护车而怒吼着的枣的身姿。
一眼就觉察出当时状况的箕轮先生,代替处于混乱状态的枣叫了救护车和警察,并且处理了之后所有的事情。
之后,从终于冷静下来的枣哪里听完了事情的始末,虽然稍微经过了一番争执,最后总算让枣先回去了,然后就到了现在——事情就是这样。
『说真的,对你再怎么感谢也不够。不管怎样,先让我为栉守君给你带来那么巨大的麻烦道个歉。真是非常对不起』
虽然箕轮先生像这样深深低下了头,但我其实对现在的状况还没有全部理解。
怎么回事?如果箕轮先生说的都是真的,那枣所说的“箕轮先生很可疑”的推理就是错误的了……但是,那家伙不是拥有能称得上是“千里眼”的尖锐技能吗?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对栉守君的“看破”出错而感到疑问的样子呢。确实,她的尖锐技能是洞察力——而且是充满威胁性的一瞬间便能看透本质的“千里眼”哦。但是,并不是没有缺点的。』
缺点?从所得情报中瞬间看到头本质的能力能有什么缺点——正这么想着,啊啊,是吗。原来是这样。
枣自己似乎就说过。『得到的情报有错的话导出的结论也会出错,不完整的情报的话,结论也自然是不完整的』
……露出这种表情了吗,我。
不,算了,比起这种事,连枣都不知道的箕轮先生的其他目的究竟是什么?在那种什么都没有的乡下道路上,究竟想做什么?而且,装作已经回去的样子,又折返回到枣的公寓是出于什么目的?
就算不是听过枣的推理,光看这些行动,箕轮先生这些简直就像砍人魔或是跟踪狂的行为不是吗。
『实际上,确实是和砍人魔事件有关啊。你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请警察厅提供了行踪不明的栉守君的所在之处的情报。作为回报,我被下达了协助寻找这城市发生的砍人魔事件烦人的命令呢。似乎是想保持事无巨细都要有借有还的完全平等关系的样子。』
什、什么……?
『之所以返回栉守君的公寓,也是为了巡逻一下啊。既然栉守君都说看到犯人了,那烦人肯定也看到栉守君了不是吗?所以我想着犯人下一个盯上的目标也许就是栉守君也说不定……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么一副惨样了』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