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却没有那样……这么说来的话。
『是被忽略了吗?这事』
对于我的问题,枣默默点了点头。
『当时我在精神上已经认输了……不论自杀的直接原因是谁造成的,沙树死了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而且绝大部分的责任都在我身上这件事也不会改变。所以,“是谁忘记上锁”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无所谓了。全部都是我的错,就算背了黑锅也无所谓了。就是现在才能这么说……已经自暴自弃了啊,我』
当时的枣和如今的小咏一样是中学二年级。在十四岁的年纪,就目睹亲友在眼前跳楼自杀的瞬间……会那样也是没办法的吧。
『但是,从箕轮先生角度来看的话,我就成了“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失态的人”了吧。最终,我变成了对这件事缄口不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也许会在哪里露馅,或者变成威胁的筹码也说不定。所以趁着这机会——说不定他是这么想的。』
『这就是箕轮先生的动机吗』
『正是如此』
确实如果说有这些不为人知的经纬的话 ,要说箕轮先生伪装成砍人魔打算杀掉枣,在条理上姑且也算说的通了。仔细想想,这次我们遭遇到的砍人魔事件的被害女性,身高体格要说与枣相似,似乎也挺相似的。
不小心刺错人了——是这么一回事吧。
『既然已经如此确信了。不做这些逃跑之类的举动,而是直接向警察求助不是更好吗?』
『那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我自认为提出了再合理不过的意见,但却被枣干脆的否决掉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证据。虽然我说箕轮先生是砍人魔事件的凶手,但那充其量不过是我的假说,并不是真相。没有证据的话谁也不会信的,警察也不会行动。况且,如果有什么我尚未知晓的新情报的话,“答案”自然也会跟着改变。也许箕轮先生是无辜的,一切只是我想错了,这种可能性也是不低的』
『既然如此,就算不逃走也没关系不是吗。直接找箕轮先生问清楚的话……』
『也许只是我想错了,是啊,如果是那样最好。但如果是真的呢?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如果这时候反而被袭击该怎么办。那样一来才真是毫无办法了不是吗』
『那该如何是好?就这么一味逃跑也不是办法吧』
『话是这么说……』
……仿佛刚才的饶舌都是假的一般,枣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
该不会……我突然想到。
『……难不成,什么都没考虑过……?』
『…………』
点……点头了啊……。
『什么都没考虑过?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啊!?』
『没,没办法嘛!虽然我擅长情报处理,但情报收集是我的弱项啊!情报收集什么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嘛!』
『知,知道了抱歉!所以不要这么大声喧哗好吗』
虽说反过来闹别扭也挺让人困扰的,但在商店街正中央这么大声喧闹更糟。
毕竟如今的我们,是处在要从箕轮先生那逃跑的状况之中。
『总而言之,没有清楚的证据能证明箕轮先生的清白与否是不幸的啊。这样一来……设下陷阱再与他直接对决才是王道了吧。』
『难道说,你是想要用录音机之类的把他的自白录下来吗?』
一下子被看透脑中所想情景的枣,很快带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种,只有在电影或是电视剧里才可能顺利进行不是吗。假设成功让他自己招供了,那之后要怎么办?箕轮先生虽然看上去是那样,好歹也学过防身术之类的,更何况还有带着刃物的可能性哦?你有能制服这样的人的自信吗?』
『……没有吧』
说到防身术,应该是格斗技的其中一种没错。有这种技术再加上可能持有刃物,以这种人为对手,对于只有常人程度的运动神经的我来说,怎么看都只会反被制服。
『总之,如今只能先逃跑了。等到天亮的话——』
如此这般,话说到一半的枣——突然闭上了嘴,用力拉着我的手,像飞扑一般躲到了巷子里。
『怎,怎么了?』
『也许是错觉也说不定,总觉得道路那头有什么在发着光』
『很正常吧,虽说是没什么人气的夜里的商店街,但也不是说谁都不会经过——』
『学长』
完全无视我意见的枣,不仅是出口的声音,连表情也十分僵硬。
『再来一次……那个……』
虽然一副含糊其辞的态度,但看着她那样子,就算是我也明白她想说什么。
『是想说要我再用一次可变未来幻视对吧?可以啊,没什么』
『对不起……』
对枣来说,像可变未来幻视这种超能力般的尖锐技能会让她想起作为亲友的少女的事情也说不定。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要使用它还是有所抵触的样子。
『……然后呢?要看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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