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突然听到的话,让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箕轮先生……和砍人魔有所关联?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说到底,压根没有相交的接点吧。
『什么意思啊。难道说箕轮先生是砍人的凶手吗?』
『不知道……但是,我认为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总之先走着吧,学长。』
枣突然中断了和我的问答,似乎打算尽量远离自己所住公寓的样子。也不告诉我具体的目的地,只是兀自移动着脚步。
『最大的违和感,是箕轮先生来接我们这件事。确实我的身份是由尖锐技能育成机构进行保证的,但箕轮先生并不是我的保证人。既然如此,究竟是通过什么路径联络上箕轮先生的呢——问题就在这里』
『那是——果然还是通过尖锐技能育成机构吧』
『就算这样应对也太快了点。学长有接到来自家里的联络吧?』
『诶?啊啊,姑且是有』
『是我们在箕轮先生的车上,要去我公寓的时候来的联络吧?』
『啊啊』
虽然在电话里被怒骂了一顿,但跟他们说完说自己和枣在一起,因为担心她而决定今晚和她待一起这事,却又被人以莫名兴奋的口气鼓励了一番……还真是不知道咱家爸妈在想些什么啊。
『学长的情况,应该是警察那边联系家里了吧。至于我,则是警察联系了尖锐技能育成机构,然后再由那里向箕轮先生联络,多了这么一步才对吧?然而,箕轮先生却比学长的父母还要更早做出应对,不觉得很奇怪吗?』
被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奇怪……但是。
『但这只是时机的问题吧?正好联络我父母一直不是很顺利,而那边反而更快联系上了之类的……』
『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但是箕轮先生来得很快也是事实不是嘛。而且是到现场哦?八成……原本就很近的地方吧』
『很近……在那种地方?』
试着回忆事件现场的周边环境,那一带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虽然稀松的坐落着几户民宅,但毕竟只是连接市区和住宅区的一般道路。到了夜里,就算没有砍人魔事件,一个人走着也是会觉得觉得恐怖的地方。
既然身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那确实,就算怀疑他『在做些什么吧?』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因为这样就把箕轮先生当作砍人魔事件的犯人,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当然,并不是说迄今为止发生的砍人魔事件都是箕轮先生干的。我说的只有这次这一件。说到底原本我看到的犯人——』
枣像是有些踌躇似的,话语稍微含糊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继续说道。
『——就是箕轮先生也说不定』
『……哈?但是你,不是说没看到犯人的脸……』
『虽然没看清脸和服装,但逃走的时候看到的背影确实是男性没错。而且比学长还要高。这些点箕轮先生都符合不是吗?更何况,送我回公寓以后就该回去的箕轮先生,学长通过可变未来幻视看到他又拐回来了。如果说……箕轮先生是打算回来杀掉我的话,所有的条理就都说得通了』
『诶……?』
箕轮先生……要杀了枣?
『怎么会推出这样的结论的?箕轮先生明明是尖锐技能育成机构的人,而且本人也说了枣是”担负着日本未来的人才”——』
『那是尖锐技能育成机关的看法。也许和箕轮先生个人的思考方式并不相同』
『不同——?』
『还记得,跟你说过的沙树的事吗?』
对于不经意出现的名字,一瞬间脑里的处理回路没有跟上,稍微迟钝了一下,但很快就想起来了。
『是说枣的亲友的那位……?』
『正是。为防止沙树有什么万一而对其进行监视的,正是箕轮先生。但是因为那人犯下的失误,而导致没能阻止沙树的自杀。然而,箕轮先生的失误却没有被当作问题』
『诶……为什么?』
『当时,情绪极不安定的沙树被送进了医院,并且被安排在带钥匙的个人病房,处于软禁状态。沙树自杀那天,打算去探病的我把病房的钥匙借了出来。然后回去时把病房重新锁上,并且把钥匙还给了箕轮先生……然而,沙树却从病房里溜了出来,从屋顶跳了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人忘记上锁,就那样把门打开着』
『……这真的假的?』
刚才所说的,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因为如果那是事实的,实在是个大失误。毕竟害得一个人失去了生命。
『你不信?』
『不……不是这意思……』
虽然我只是为了再确认下而问了一句……看来是有些触碰到了枣的逆鳞的样子。被她以可怕的眼神瞪了。
『我确实是把门锁上了啊。毕竟还不清楚沙树的状态,稍微视线离开一下就可能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故,这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我会忘记把门锁上这种事情,我可以向天地神明发誓,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是锁确实是打开的。既然如此,其他还有谁能开锁呢?不是只有箕轮先生了吗』
既然枣都断言到这份上了……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吧。所以箕轮先生的失态应该会被视作问题才对……然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