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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一副惨样”。真是惨到不能再惨的模样。
箕轮先生居然有这种理由,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的吧。我自不用说,就算是枣也不会知道的。
『我知道啦。这次这件事,如果我和栉守君之间能好好进行沟通的话是完全可以回避的意外事故。但是,出于一些原因这也很难做到啦』
原因……?
箕轮先生所说的原因……莫非是,枣的亲友,因预知的尖锐技能消失而自绝生命的那位名为木崎沙树的少女的事吗。
因为这件事导致枣和箕轮先生的关系一口气跌到了谷底,我也是听过的。那个枣,甚至说出了『箕轮先生可能想杀了我』这种话来。
即便如此,还是派了箕轮先生来把枣带回去,尖锐技能育成机构的大人物们还真是悠哉……奇怪?
不管怎么说……也太奇怪了吧?
尖锐技能育成机构的上层人物们,会粗心到,让事故的当事人们就这样碰到一起吗?
都发生了有人自绝生命这么严重的事故了,却对处于事件漩涡中心的两个人放任不管……通常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再怎么乐观,最少也会有“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这般程度的考量才对。
这么一来,就算箕轮先生负责的是事故处理,认为由箕轮先生来把枣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才是自然的想法不是吗?明明应该还有其他负责事故处理的人,如果由这些人来劝枣回去的话,应该进行得更加顺利的才对。
然而,实际上却没有这样。
我都注意到了的事情,作为国家的极秘计划行动的组织的上层部门的人们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吧。
既然这样……是有什么非箕轮先生不可的理由、吗?
『是啊……应该跟你说的……』
正当我打算以充满疑心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
箕轮先生以自言自语般的口气说了起来。
『只是,这些话绝对不要跟栉守君说。而且,因为实在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心情舒坦的事情,我先说清楚了,要不听趁早』
说完这些前置的话语,箕轮先生开始说起“真实”来。
『木崎君自杀当天,官方说法是栉守君忘记把房门锁上了。但是,那并不是真实。实际上是我的责任。我犯了失误,让木崎君的病房门锁就那么开着了。当然,我也向上头报告了这件事。但是,这一事实却被盖了下来,变成了是栉守君的责任。并不是我盖下来的,而是由于尖锐技能育成机构这一组织的判断才变成这样的。这样对栉守君更好——他们是如此判断的』
对枣更好……?
枣也说过是箕轮先生忘记上锁了,她自己对此也没感到非常震惊。但是,隐藏这一事实的理由却是这样对枣更好……总觉得难以接受。
而且是整个组织隐瞒事实,就更加如此了。
『我想通过这次这件事你应该也明白了,栉守君的尖锐技能就算通过错误的情报也能导出“错误的结论”。换个说法,就是要发挥她正确无误的能力的话,“正确无误的情报”就是必要不可欠缺的。但是,不可能会有一定能提供她正确情报的这种温柔善良的地方。情报也可能隐藏在艰辛严峻的状况之中。然而她却有从这些事实中逃避的倾向呢……从尖锐技能与车功能机构里逃出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上头认为要改善她的“弱点”必须要有扮演憎恨对象的演员呢,于是就以木崎君发生的那件事为理由,选中了我。实际上,她也确实憎恨着我呢,是不是正中下怀呢?』
『这……这么说、的话……』
『别误会了。我绝对不是故意忘记锁上木崎君病房的房门的。单纯是我的,无法挽回的失态罢了。那是毫无辩解可能的最糟糕的失误。不可能有什么怨言,也不会想有。时至今日还经常梦到啊……真的开始厌恶自己了。正因为如此……吧。我认为就算要扮演栉守君的憎恨对象也没关系』
『不、对……。这种……咳咳!不是这样……甚至、连他人的死都利用……』
『恩?啊啊……是啊。确实尖锐技能育成机构是利用了木崎君的死,来培养栉守君的尖锐技能呢。只是,就是判断有做到这种地步来培育的价值啊,对她。你想想看。栉守君长大成人以后,升到相当高的地位的时候,却从错误的情报中导出了错误的答案该如何是好?尖锐技能育成机构培养的都是能够担负国家未来的人才啊。虽然似乎没资格对因我们而受了重伤的你说,但肯定会引发小镇的砍人魔事件无法比拟的巨大惨事吧』
那是……确实会这样也说不定。
也是是这样……但那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是吗。
『一开始就说了吧,不是什么让人心情舒坦的话题。即使如此,只要栉守君还保有“洞察力”这一尖锐技能,不,就算没有……我也认为,对她来说克服逃避讨厌的事和辛苦的事这一弱点比较好。所以说,八冢君。这些事绝对不要对栉守君说啊。连让她觉察到也不行。她不以自身的意志走到我这边的话是绝对不行的呢』
『那……样、的话……箕轮先生、就……』
『没关系的。这是对从栉守君身边夺走挚友的我的……嘛,如果能够抵消罪恶就好了,我衷心期望着』
……真厉害啊,这个人。
我发自真心觉得,箕轮先生的觉悟非常伟大。断言就算被人憎恨也没有关系,并能够付诸实践……如果我遇上同样的情况,是绝对不吭像箕轮先生那般行动起来的吧。
『好了……稍微说了些多余的话花了不少时间呐。我一直等到你睁开眼其实是有别的原因的。有人寄了封信在我这里』
……信?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