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还是枣。
『比如说——对了』
枣的视线落在桌面上,像是要选个什么一般视线彷徨着,最后拿起了塔罗牌。
『图案就先无视吧。总之这张塔罗牌,从正面看就是一个“面”。但是,横着看的话,就变成了“线”。虽然“卡牌”这一存在没有改变,但观测的位置不一样看上去就是不同的东西了吧?学长所看到的未来,和这个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也就是说……你打算主张——哥哥其实并没有改变未来吗?但是,这么一来……枣小姐的事要怎么说呢?』
『我的事?』
『本来应该遭遇事故的,但是却被哥哥救了……是这样的吧?但是现在不是毫发无伤吗』
『所以说,是学长观测的位置改变了。从我遭遇事故受伤,甚至死亡的“面”,转移到了回避了事故的“线”的位置。说到底原本学长所看到的就是世界全体的未来,而不是我个人的未来。对我个人来说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但从更加宏观的视点来看的话,发生了事故这一未来并没有改变——也就是说,可以说“卡牌”这一存在自身没有变化。』
『那是——那就变成“有能够改变的未来和不能改变的未来”了啊』
『是啊。而且只有学长知道……实际上,又是如何呢?』
总觉得小咏和枣展开了略微复杂的对话,总之先回想看看吧。
迄今为止,我对所见的未来作出的反应并没有都产生效果。就最近来说,就防止了小咏把果汁洒出来,还有帮枣避开了事故……对了对了,枣把塔罗牌摊在桌上这件事虽说是出于偶然但也算是阻止了……除此之外,看到的未来都一成不变的发生了。
恩—、这么考虑的话,看到的未来好像能改变,又好像不能的样子。
『哪边都不能确定呢』
『我想也是』
枣耸了耸肩,作出一副『哎呀呀』的无奈的动作。
『话说回来,如果是“改变未来”,那对现状来说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是改变过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改变未来的行为而造成的变化,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毫无意义对吧?因为根本无法判断改变后的未来是不是错误的未来嘛。是哪里的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之类的,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啦』
有这么句话吗?好像在哪听过与这相似的台词,又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总有这样的感觉。,
『恩—……但是,果然……怎么说呢,哥哥所做的,其实是在改变历史……吧?看到未来,然后使其改变……这样的』
『……啊啊』
枣似乎从小咏的话里觉察到了什么。
『小咏酱想说的,其实是像SF作品里常出现的『历史的强制力』那种,改变历史可能会造成什么麻烦的后果之类的吧』
『对对,就是那个』
小咏一副“懂我”的模样点着头,但即使如此枣也不为所动。
『但这是在以“存在正确的路线”为前提才成立的命题不是吗?这样的话,就会有“究竟是谁以何种基准决定正确的路线?”的问题了。最后就变成是全知全能的神明,通过阿卡西记录来决定这种话题了。那已经是超自然的领域了。还是说小咏酱,能够证明这些存在?』
(*阿卡西记录,英文Akashic records,也作阿克夏记录,其中“阿卡西”一词是由梵语Akashic音译而来的,意译为“天空覆盖之下”、“空间”或是“以太”。总之就是记录了宇宙的一切的记录,恩,就这么理解么错的。)
『那个……做不到吧』
『也就是说,这个“无法证明”的理由,与学长“能够改变未来”的真伪“无法证明”是一样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呒—……』
哦哦……虽然搞不是很懂,小咏终于接受了枣的论点了。
『说到底小咏酱啊』
枣乘胜追击,向小咏投去了决定性的一击。
『既然对历史的改变那么在意的话,又为什么会以现在的历史是“未改变过的历史”为大前提来思考呢』
『诶……?』
『因为啊,对小咏酱来说,那“改变历史的话会发生很严重的问题”的思考方式也有其根基吧?反过来说就是“不引起很严重的问题的话历史就不会改变”吧?所以,在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故的当前的世界“没有发生历史的改变”,这么想是没错的吧?』
『诶诶……嘛啊』
『但是呢,就在当下历史的改变也正在进行中也说不定哦?这样一来,小咏酱的主张的根基就崩坏了不是吗?』
『要这么说的话是这样没错……但是,枣小姐所主张的历史发生改变的根据也——啊』
抓住反驳的要点把话说到一半的小咏,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凝固了。
『正是如此』
枣似乎明白其中理由的样子。
『只要“现在”我还存在于此,那么对于学长看见未来,“拯救了我”的改变历史这一行为,“历史的强制力”并没有生效——就是这么一回事。小咏酱也承认了这点,难道到现在才要撤回前言吗?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们的辩论就进行不下去咯』
『但是那只是,只是还没有发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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