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那是什么鬼。」
「你还不懂吗?」
金切夸张地耸声肩,摆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姿势。
「那就由我金切来为身为杂学通木头人的新井泽透浅显易懂地开示一下吧。听好了,尽管第一个发现便当的人是富良野没错,不过对你的穿著打扮表现出过度反应的人可是小亚佐绘呢。」
明明是个帅哥,不过兴趣却很宅的金切,有时候他会进入这样的模式。平常的话肯定会受到亚佐绘强烈的物理反驳说
「不准叫我〜小亚佐绘!」
,不过她可能真的很想睡吧,仍旧是跟刚刚一样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还有就是女仆小姐的那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提可莉小姐来教室找妳时,小亚佐绘可是马上从教室飞奔出去呢。就在跟我们打听到你的所在位置之后〜呢!怎么样,以上种种迹象都显示出『小亚佐绘已经对与你衣食住息息相关的提可莉小姐感到相当在意』这个惊人事实呢!如果真要说这意谓着什么的话!」
金切伸出食指,笔直地指向我的鼻子。
「剩下的部分,我希望从你——新井泽透的口中听到!」
「那是我要说的话吧。」
这已经不是金切、富良野第一次怀疑我跟亚佐绘的交情,并像这样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出什么了。不过这也难怪,拥有金发留学生这种特殊身分的女孩子,还有乍看之下除了
「平凡」
之外什么都不是的普通男孩子,每天这两个人都状似亲昵地在交谈,也不能怪旁人会往那方面猜想了。
「搞不好真的像金切所说的一样喔〜亚佐绘想必是受到了自己没有办法理解的莫名苦楚,所以才会受不了而跑出教室的。大概就是……我不懂,为什么只要看到透的便当,我的心就会像是被针扎到一样痛呢!透跟提可莉小姐可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啊!啊,剪不断理还乱,我心中这份痛楚究竟是什么呢这个样子吧。啊哈哈哈哈哈!」
连只要听到有趣话题就无法不跟着火上加油的天津也跑来凑热闹了。尽管我不清楚一开始是怎么样,不过他们对我跟亚佐绘的关系倒是相当清楚呢。像这样不负责任拿出来大声嚷嚷,已经是有如亲密关系的展现了。
金切们大概也有察觉到这几天围绕在我跟亚佐绘之间的莫名紧绷气氛吧。所以会像现在这样当一成玩笑话大声起閧,不正是为了我们两个着想,想帮忙缓颊一下吗?我是这样想的,我很想这么想……应该可以这么想吧?
因此,我下定决心抱持被当成小丑的觉悟,顺势搭上他的话题。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当然就是因为我也真的有点担心亚佐绘吧。
「啊〜那个,什么嘛。你的意思是亚佐绘对我有点在意,是这样吗?」
好像有看到将脸埋进桌子里面的亚佐绘一瞬间竖起了耳朵。这是好现象。金切连点了好几次头表示肯定。
「没错没错,就是因为得知提可莉小姐的存在,所以亚佐绘这几天才会闷闷不乐呢,明智先生。」
想说是在玩侦探游戏,不过曾几何时已经在上演怪人二十面相了。
「说到底,明明就有个女仆小姐在身边,不过透却很不上道呢。」
「要再春心荡漾一点〜更想入非非一点啊〜」
吵吵闹闹纷纷嚷嚷。就在气氛转换得还不错的时候,钟声响起了,级任老师也走进教室。四个人回到各自的座位,即兴剧场也随之落幕。那么,不知道成效如何呢?
「喂丨老师来啰,亚……亚佐绘?」
不知道为什么,亚佐绘的脸颊、耳朵红通通的,用一种非常犀利的眼神瞪着我。她的视线异常地有魄力,彷佛在控诉「就是这个家伙害我心情超差」一样。抱歉了,大家。看来是造成反效果了。
看向小村后,发现她正竖起拇指对我表示「别在意!」真是没办法。这天亚佐绘仍旧维持着那副有别于平时的怪异模样。
帮亚佐绘捡起了更换教室途中不小心掉落的讲义后,她突然朝着侧边滚了出去,然后就这样摔下楼梯。
这样的情况在我收到电子邮件、从胸前口袋拿出移动电话时最为严重。看到我的移动电话后,一脸惊恐的亚佐绘竟然在下一秒踩在椅子上面直接跳出窗外。她就像是想要逃离某种危机一样跳过教室的窗户,然后就这样满身尘埃、土石滚了出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普通人来说,我的移动电话应该就只是挂着可爱吊饰吧。
「就是说呢丨」
小不点提可莉小姐也赞同我的想法。
于是,在午休结束前,亚佐绘不是因为幻听而瞪着我,就是一直做出宛如艺人般过度勉强身体的夸大反应,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即使因为担心而想向她搭话,不过因为总是会被她用全身表示拒绝,所以我也只能心惊胆跳地看着她泛着淤青的手背、小腿,还有贴着绷而惨不忍睹下巴束手无策。
既然这样的话,我只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总之不管她吧。可是,要是她真的有困扰的一
话,我还是很想帮她。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鲔鱼蛋色拉三明治跟吉士核桃面包!还要咖啡牛奶!」
随着代表午休开始的钟响,我摇摇晃晃地走出教室,在福利社买好午餐,然后直接坐在位于操场角落的长椅上面。
「可恶!那应该也是他想将我逼到绝境的其中一项诡计吧!这个下三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