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能力。被降格到跟全盛期相比只能说是凄
惨无比的猫精巴洛尔,可以透过跟继承皮博迪家血脉的人订下契约,在定条件下恢复昔日的力那就是附身在施术者的血肉当中。
「将自己身体的部分交付给他人」
绝非易事。不光是细胞跟血肉,甚至就连精神也会产生某种程度的变质。
就某种意义而言,截至目前的我,就是身为非人生物的怪魔。
在发动威力足以毁灭人形化修格斯的〈魔焰〉后,的心就像刚刚的狂风暴雨全是假的样,在犹如踩了刹车的状况下平静起来。
正因为如此,我察觉到了。
拚命想跟我解释,好阻止争斗继续下去的同班同学,他的表情。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挺身保护应该是自己使魔的修格斯,他的身影。
「……透?」
倒卧在木质地板上面的他,外观看不出任何伤痕。
然而,我很明白。在透的体内正有熊熊的地狱之火在灼烧,就算使用妖精之粉也回天乏术的强烈破坏力至今仍在他的体内肆虐着。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不要。拜托,拜托请说这不是真的!」
修格斯不对,提可莉小姐正紧抓动也不动的透,不愿离开。她似乎也能确实理解透的体内正在发生什么事。
于是,我察觉到了。我又再一次做下错事了。
我已经感受不到原先在左眼里面燃烧的火焰热度了。
尽管全身开始微微发抖,不过我却觉得事不关己。
我成为了亡命之徒,孤身人来到异乡。
愿意对这样的我伸出友谊之手的「朋友」,我却因为个人的独断偏见而对他痛下杀手。我几乎快被这股只能用「后悔」这个词汇来形容的沉重感情给压垮了。
尽管只是瞬间,不过巴洛尔那富有深度的嗓音将我的意识从永远茫然自失的状态里面拉回
来了。
「我的主人,尽管他失去了意识,不过却还没有完全死去。当妳将这名少年从〈敌人〉范畴除名的瞬间,我的魔眼便发动了。目前他体内的切活动都是处于静止状态。我的火焰已经消失,也不会继续破坏他的髋内细胞了。」
「巴洛尔……」
「不过,被我魔焰燃烧殆尽的肉体无法恢复原状。魇眼的效果消失后,少年勉强维系住的性命大概只能撑个一分钟不到吧。」
巴洛尔淡淡的语气既不带同情也没有怜悯,只是吿知着单纯的事实。我用几乎快把下唇咬出血的力道咬着嘴唇。
「没有方法救他吗?」
「就我的力量来说无计可施。假使他曾经跟我订下契约,就可以蒙受我血肉的恩惠,在不久后重获健康肉体。不过,对这世上的凡人来说,我的魇焰会对其造成绝对性的破坏。」
我跟巴洛尔体化而失去的体细胞已经以外伤形式显现在我身体上,带给我想要忍不住尖叫的痛楚。另外,消耗大量血液带来的贫血症状也抑止了我的思考能力。
目前的身体情况可以说是糟到不能再糟了,不过我却不停动着脑在寻找解套办法。迎接真正死亡的人类绝对不可能复活的。可是,透既然还活着,那就应该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他的命才对。
过去浏览的文献记录、魔术知识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派上用场的情报呢?
我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道接道打开了脑内的记忆之门。
突然,我灵机动。紧抓着透身体不愿离开的女仆打扮女性——提可莉小姐。
由远古主宰制造出来的万能生物。据说是包罗万象生命源头的原型细胞集合体的不定形生物!
我不就是这样道破她的真实身分吗?
「提可莉小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不过拜托妳,请妳冷静听我说!」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跟她搭话吧,提可莉小姐抬起了埋进透胸口的头,仰起了被眼泪般黏液沾湿的睑庞。
我无法抑止自己发出一叹。这个不定形生物多么像真人啊。
「我问妳,妳想要救透吗?我想救他。就算救活他后被妳杀了,我也毫无怨言。可是在杀我之前,我想先帮忙透,救活他的命。妳听明白了吗?」
一瞬间提可莉小姐怔了一下,不过「想要救透」这句话她似乎有听进去。只见她非常用力地点了好几次头表示赞成。
「听好了?我的魇焰会将生物以细胞等级燃烧,所以透的内脏应该已经被烧到回天乏术的地步。尽管用了我的使魔丨巴洛尔的魔眼能力暂时保住小命,可是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就算再多也顶多只能撑个几分钟。可是,如果能够趁魔眼效果还在的时候先再生他被燃烧殆尽的内脏,那就很可能救得活喔。」
在听见「再生」两个字后,提可莉小姐轻呼「啊」一声。看来提可莉小姐已经意会到我想说什么了。
「意思是要由我们充当主人的内脏是吗?」
「没错。构成修格斯身体的万能细胞是堪称地球上所有生命源头的原型细胞,可以依据不同的用途变化成细胞来构筑形形色色的器官。尽管下面说的是我的想象,不过创造出妳的地球原住民是不是也有把妳们应用在医疗用途上面呢?」
「是的,我们曾经化为前任主人的血肉来治愈病痛,有时候也会在失去内脏的时候帮忙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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