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妳这颗化石头脑袋也能够明白,我从头开始说好了!提可莉小姐啊,原本是在上次长假快结束时由人在南极的老爸用冷冻宅配方式寄到我家的彩虹色神秘物体啊!将那个东西浸到热水里面泡三分钟后,就变成人类的外表,所以她是位快餐女仆小姐呢!我是不懂秘密结社还是教团什么的,不过总之跟妳讲的事情八竿子打不着就对了!」
听完我真诚的说明后,亚佐绘停止了所有动作。
啊啊!我亲爱的朋友!即便思考狭隘、眼光短浅,只要能够冷静听我说的话,就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一直对这点深信不疑呢!
好了,请妳将彷佛快要能听见「轰轰轰」效果音的可怕杀气收起来吧。
「……你是在寻我开心吗?」
果然不行吗?我懂,这样的说明怎么可能让人接受呢?
「啊〜我不行了。烧掉,我一定要把你烧掉!这个世上哪有会将修格斯领主这样的东西寄给自家儿子的父亲啊!而且你说什么?冷冻宅配?浸在热水一二分钟?你以为在泡面喔!把人当成笨蛋也该有个限度吧,喝啊!」
看来我赌上性命的说明似乎只是火上加油,并以「在亚佐绘的愤怒引擎上面充分淋上硝化甘油」的状态划下了句点。难道她不知道有一句「事实往往比小说还要离奇」这样的谚语吗?拜伦啊!快去读拜论的书啊!不只是亚佐绘全身魔力的影响,亚佐绘的四周看来像是因为怒火中烧而使四周空气跟着扭曲了。
「不行啊主人〜正在使用魔术的人会因为自身情绪跟魔术本身相互作用的关系而处于某种亢奋状态。如果过分剌激亚佐绘小姐的话,她心里面想要烧死我们的渴望会变得更强烈喔。」
「好了,玩笑话就到此为止。接招吧!」
熊熊燃烧的光点绽放出来的热度,随着亚佐绘的吶喊增长成两倍,将像是窗帘、沙发,客厅里面的易燃物一侗接一个地烧成焦黑。诚同提可莉小姐所说,会跟情绪相互呼应的亚佐绘,其魔术的威力似乎随着对我们的怒气更上一层楼了。
这间房子是木头盖成的。如果室温像这样持续上升,让构成天花板、墙壁、地板的木材水分全数蒸发的话,就会释出可燃性的气体吧。
虽然起火温度会视材质而定,不过终究还是免不了会烧起来的事实。不赶快阻止亚佐绘的话,别说是家具了,恐怕连整间房子都会烧个精光!
「我可不能让您烧了对老爷、主人还有他们家人都很重要的这栋房子!」
语毕,提可莉小姐全身蓄力,将头发、下半身变成了闪耀着彩虹色光辉的薄膜。不光是客厅,难道她想连一楼书房、卧室、所有墙壁和天花板一起包覆起来,并从已经成为高热源体的亚佐绘手中保护整栋房子吗?
「比起打倒我,妳反而更在意能不能保住房子吗?愚蠢,真是愚蠢的修格斯!不过啊,这样的话妳就动弹不得了吧!」
不光是蕴含了火焰魔力的左眼,就连亚佐绘的右眼也都开始熠熠生辉,闪燥着奇异的光彩。尽管我认识她的时间不算长,不过我从来就没有看过她变成这副模样。
看来亚佐绘一定是将足以完全剥夺正常逻辑思考的精神力全部灌注到什么魔术里面了吧。
亚佐绘对着只剩上半身维持人形的提可莉小姐跳了过去。
尽管提可莉小姐把能够自由活动的双手变成盾牌状来抵御,不过却随着「啪叽啪叽」的细碎爆破音,被包覆着朝曰的光点之网给弹开了。
像是要扭转肩膀一样,亚佐绘着无法动弹的提可莉小姐胸口伸出了左手,那正是刚刚把小不点提可莉小姐燃烧殆尽的。
这样下去的话,提可莉小姐也会像小不点提可莉小姐一样……不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某一天在我眼前突然现身,最后决定一起生活的不定形女仆小姐;还有真实身分其实是魔术师的同班同学。现在两个人正在我的眼前战斗。
有提可莉小姐的生活的确让我过去渴望的平静日常生活大大变了调,可是与提可莉小姐一起度过的这十多天,这是我的自由意志所选择的,货真价实的日常生活。我的人生信条是什么?就是极力保护我的曰常生活不是吗?
不只,不只是这样。我既无法原谅提可莉小姐是因为卷入这种毫无道理又莫名其妙的误会的争斗而丧命;同时也不甘心自己的朋友会在这么不合理的误会当中扮演着刽子手。
这不公平。就算我能够对「罗杰·艾洛命案」的最后真相释怀,不过眼前这样的情况我绝对无法认同。
我的身体在冲动下有了动作。只用意志力硬逼着全身的肌肉动作。
我以近乎会伤及阿基利斯腱的力道蹬向地面,让自己的身体向前飞扑。一好让自己的身躯可以硬生生介入亚佐绘以慢动作般缓缓伸出的左手还有动弹不得的提可莉小姐之间。
接触是从左边侧腹开始。
侧腹传来了像是被针筒扎入般的微微刺痛感。从那道小孔灌进了不属于这个世上的魔焰之火,慢慢地填满了我的腹部。
我听到了意识被硬生生抽离时所发出的声响。或许是大脑在接获脊椎传来疑似哀嚎的讯号后为了让我听到而产生的声音。我的意识就此消失,就像是阖上盖子一般,被黑暗吞噬了。在逐渐变暗的世界中,我视神经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熠熠燃烧的猫眼——
我理应伸向修格斯咽喉的左手碰到了透的身体。
种肉被烧焦的气味刺激了我的鼻腔,脑里面传来了炼狱魔焰正在灼烧着他体内的明确感
受。
〈巴洛尔的魔焰〉。那是在皮博迪的家一所记载的,要跟施术者化为一体才能施展出来,是巴洛尔原先所具有的其中项能力。
怪魔巴洛尔在远古的战争中落败,失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