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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即便大胆的亚佐绘,对我突然使出的怪招也无法冷静应对呢。太成功啦!〈?〕
「啊嗯嚼嚼〕?煤啊,蛇么都煤油啊……」
「说什么都没有,也太牵强了吧?」
「不会不会。比起这个,妳看西伯利亚蛋糕还没有被切开,现在这边就只是一块等着被水果刀切开的美味蜂蜜蛋糕跟馅料喔?嗯,那是这样。哇〜好想赶快吃到喔〜」
可以感觉到亚佐绘一直盯着我看。
「透……」
尽管我也觉得这样实在有点……呃不对,应该说相当牵强,不过反正只要先用一问三不知搪塞过去,并等候提可莉小姐回来,这样就可以将一切含糊带过了
「让两位久等了〜咖啡泡好了喔〜」
来了!接下来只要讲几句招呼客人用的客套话,然后将那套平装书赶快塞给她,这样就可以恭送朝曰回府了丨只要有间隔一段时间,说不定我的大脑就可以正常运作,并想到良好的解决之道了,说不定还能让亚佐绘忘了刚刚的突发状况喔!
「呃提可莉小姐“二
提可莉小姐正拿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人份的咖啡、糖罐、奶盅、小汤匙及叉子。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竟然犯了「因为踩到自己洋装裙摆而重心不稳」的超老套失误!失去平衡身体向前倾的提可莉小姐,等于是变相将原本装在托盘上的所有器具都朝着我跟亚佐绘的方向洒了过来。
「哇啊!」
「呀啊!」
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我一定难逃「热咖啡淋头」之刑了。
〔唔!要不要干脆趁提可莉小姐的失误把事情闹大呢?尽管刚刚亚佐绘可能已经亲眼目睹到提可莉小姐用手指之刀切蛋糕的模样,不过只要看到迎头淋上热咖啡而痛苦翻滚的我,说不定先前的疑惑就会被我的丑态覆写上去了——了,了!!提可莉小姐啊!〕
就在我已经自暴自弃准备接受热咖啡之雨,并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我的双眼看到了彷佛时间暂停般一直停在空中的咖啡杯跟盘子。喔喔!这不就是所谞的飞碟吗!
提可莉小姐因为首次有访客上门而充满干劲,想来一定是想竭尽所能亡羊补牢吧。这点相当能够谅解。
现在来说明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提可莉小姐维持着手拿空托盘的姿势,一步也没有动,并善用她得意的绝招头发之手,趁着所有东西落地前全部接了起来。
〔头发之手吗〜如果现场只有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称赏她,并跟她说做得好呢。〕
从提可莉小姐头发有如九头龙般分成九条的头发之手分别牢牢握住了咖啡杯×3、糖罐、一奶盅、水果刀各一,还有小汤匙×3,而提可莉小姐则是在站稳后将这些东西整齐地依序放回托
「呼〜幸好有赶上。来,请慢用。」
然后,提可莉小姐用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自然动作,将咖啡杯一个一个排到餐桌
尽管是很自然没错,但不用说也知道,综合结果来看,这样肯定是非〜常不自然啊。
(太完美了提可莉小姐,只要能够将「因为不小心采到自己的裙摆而失去平衡,然后被亚佐绘看到使用头发之手解决」的那一幕倒转回去删除的话……)
「那么那么,水果刀也拿来了,那要来分装好吃的好吃的西伯利亚蛋糕啰!」
看来提可莉小姐只有演技这项可以拿满分。
「……嗯嗯,妳说得对。在蛋糕切好前先喝个咖啡冷静一下好了,来喔,亚佐绘也喝嘛喝嘛。虽然是倒进热开水后马上冲好的滤泡式咖啡,不过我想应该会还满合妳口味的才是?」
语毕,我偷偷瞥了亚佐绘一眼,不过她出乎意料之外,既没有震惊,也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
话说回来,亚佐绘为什么不是情绪激动地乱吼,或是发出刺耳的尖叫,只是用一双彷佛在看什么仇敌的眼神瞪着我跟提可莉小姐呢?
「这样啊。因为都已经来到自家地头了,所以也就不用多余的掩饰吧。嗯,简单多了,这样一我也比较好出手。我从刚刚就一直在烦恼该怎么继续忍受这出闹剧了。」
而后,好不容易出声的亚佐绘,说话的气就好像冰块般寒冷。呜呜。明明不是在敌方主场,却比待在客场还要不利呢。这不公平啊。
「那个〜亚佐绘?妳果然在生气吗?」
「生气?没有,反而该说是高兴才对。是啊,我很高兴。因为完全没有料到你们竟然会毫无顾忌到这种程度。」
气到满脸通红的亚佐绘站起身来、绷紧脸颊。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新井泽透,在此认定你是小达人阶级以上的魔术师。基于例外守则,自事发当时即可暂时解除魔术师誓约中立下的禁止事项。」
虽然亚佐绘对我迅速说出的英文句子还在能够听懂的范围内,不过说实话,我无法理解她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魔术师?还有是,小达人?这些词我有在书上看过。记得那是十九世纪时英国神秘园体所使用的位阶名称才对。可是我并不懂这些东西跟我还有亚佐绘有何关联。不对,记得昨天我才刚听到
「魔术」
这个词汇不是吗?是从谁的口中?是提可莉小姐。当时又是处于什么状况下呢?亚佐绘将语言切换成日文,并继续往下说。
「然后,提可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