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谁管你!那种事根本无所谓吧!」
「有所谓~」
「好、好了,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要不高兴罗!很重耶!」
「再一下子~」
「欸!这家伙!我就叫你走开了……!」
「挤挤挤挤挤。」
「喔喔喔!藏岛!怎、怎么可以那样……!?」
「快~住~手~!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据说一旦误入那座浓雾笼罩的山间森林,那个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因此附近居民都不会想进入那座森林。
而住在远方的人本来就不会靠近那样的森林。
那里被称为濡湿之谷。
虾夷井悠戴着乌帽子,身穿黑法衣,带着锡杖、念珠袈裟,她穿着一身的正装,加入聚集在濡湿之谷密径的使者们的行列。
由于有她在意的案件,因此她并不想离开任所。然而因为这是命令,她不得已,只好把那边的事情交给其他人,自己则赶了过来。
而且这件事也与悠有关,甚至可以说有很深的关系。
过了不久,雾的另一边出现复数的人影。
不只如此,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辆载着某个巨大物体的人力货车。
最前方有两人,然后是两个拉货车的人,在货车周围另外有四个人。
雾愈来愈浓,他们明明已经相当接近,却还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使者们一齐鸣响锡杖,悠当然也仿效其他使者的动作。
当货车一停止,地位最高的使者巨海时嗣——悠的兄长,大目天的第二百七十七位私生子,从行列中走上前去。
时嗣有着可憎的贵族容貌,头脑并没有他自己想得聪明,貌似恭维,心实轻蔑,是个肤浅又神经质的男人。虽不聪明,却很狡猾,而且由于他盲从于父亲,因此这样的工作正好很适合他吧。
「欢迎莅临。」
「真是受宠若惊啊。」
站在前头的男人走近畴嗣,将仗交给旁边的女人,然后脱下帽子。
「烦劳您特地前来迎接,实在过意不去。」
「您才辛苦了,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吧?」
「不不,人生在世总是有如旅行,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那人的容貌看不出国籍与人种,长相虽然端正,却有如诈欺师一般。他一身西装笔挺,明明将杖交给女人保管了,但或许是特别重视吧,在腋下却还抱着一本特别厚重、看似老旧的书本。
不过话说回来——时嗣这家伙。
「嗯?」
诈欺师似乎也注意到时嗣的视线了吧,他往旁边的女人瞄了一眼。
「塔亚奇娜,问候一下吧。」
「是的,基克大人。」
女人身穿白色服装,头发就像束起的银线般闪亮耀眼,淡褐色的眼睛如同猫一样微微上吊,嘴唇饱满却不会太大,脸颊浑圆,下颚却尖细,给人柔软与坚硬绝妙交织的印象。
被诈欺师称为塔亚奇娜的女人拎起裙摆,优雅地行了一个礼。
「我叫塔亚奇娜,今后请多关照。」
「真是惹人怜爱。」
从悠的位置虽然只看得到背影,不过可以想见时嗣这时候一定是一脸色眯眯的模样吧。
他像父亲一样,就是对女人没辙。
「我叫巨海时嗣。塔亚奇娜小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女性,真是意外地有眼福啊。」
「感谢您的赞美。」
不过那个名叫塔亚奇娜的女人,虽然应对有礼,但是脸上就好像戴着铁面具般面无表情,铃声般的声音也冰冷得有如寒冰。
只不过时嗣就是喜欢那种冰山美人,就连那种无聊的地方也和父亲很相似。
「好了,像画蛇添足一样无聊的问候也结束了——啊,我还没自我介绍吧。」
诈欺师左手按着胸口,微微低头行礼。
「我的名字叫基克理德,又名『东方博士』。当然,我想您一定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自我介绍了。」
「能与您兄面是我的荣幸,基克理德先生。」
时嗣礼貌周到地伸出手,然而基克理德却只是微笑推辞。
「我当然也觉得荣幸。但是不管怎么说,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杂事上,我想我们都不会觉得有趣,还是赶紧谈正事,您觉得如何?」
「我没有意见,基克理德先生。」
「那么请看这个。」
基克理德一弹响手指,货车就前进少许后停了下来。
货车上载的是宛若巨大鸟笼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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