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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能够就此悟道喔。
如果能够悟道就好了。
那样一来我就能从烦恼解放,得到平安喜乐了。然而——
听到有人叫我的瞬间,我立刻明白自己还无法到达悟道的境界。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叫我的人是藏岛翠子。
她的胸部还是一样凶恶,对于眼神不自觉地往那对胸部看去的自己,我真感到丢脸。
「椋、椋郎大——啊、那个、高、高夜……同学。」
藏岛低着头,缩着身子,看起来十分惶恐。一定是因为我告诫她,不准接近我,不要管我,只准在远处守护我的关系吧。
原则上,她在学校找我说话是绝对禁止的行为——确实是如此,不过看到她那么样地惶恐,我也难免有点于心不忍,而且看了就不耐烦。
再说我也有些在意诗羽琉同学的视线。
「什么事?」
即使如此,椋郞仍装作若无其事,脸上浮现笑容问道:
「怎么了?藏岛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嗯,那个、有一点事……应该说是连络事项吧——想找你谈关于那方面的事……」
「哦……在这里说不方便吗?」
「……有点……嗯,是的,不太方便……」
「这样啊。」
看来藏岛来找我是有相当充分的理由,这不免让人在意,而且也无法轻易推辞。
虽然很在意诗羽琉同学的目光……不,应该说我根本不敢看诗羽琉同学。再说如果我在意诗羽琉同学的脸色,那不就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我根本什么事也没做。
「那么我们到走廊说话吧。」
椋郎从椅子上站起来,率先走在前头,藏岛则是低着头跟了过来。
「——好了,是什么事呢?」
找个地方和她单独对谈也是个方法,不过找地方很麻烦,而且我不想和不成体统的藏岛面对面。于是我决定和她在走廊上一边走,一边小声地交谈。
「……是的,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报告给椋郎大人知情。」
「那也不用挑现在这个时间说吧。」
「……真的很抱歉。」
「有空道歉还不如快点说,简单扼要讲重点。」
「……是的,那个、松谷同学和大木同学似乎被人吸过血了……这件事虾夷井同学可能也发现了……似乎是别的同族之人下的手。」
「等等,你说什么……?她们两人被吸血?别的同族之人下的手?虾夷井她……?」
椋郎将眼镜往上推,揉了揉眼窝。要你简单扼要地讲,但至少也稍微整理一下吧,因为听的人是我才勉强能够理解。
「对方是谁你心里有底吗?」
「……没有,这一带只有我和我父母而已。至少他们是这样跟我说的。」
「你还没有进食过,那么令尊令堂呢?」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难道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的眷属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父母应该会知道。因为该说是地盘意识吗——我们那方面的意识本来就比较强烈。」
「也是啦,因为你们的生态在某种意义来说和老虎差不多。」
「截至目前为止,我确认过有咬痕的人只有松谷同学和大木同学,不过……」
「未必只有她们两个人。」
「是的。」
另外,虽不知藏岛是否知情,不过身为吸血鬼猎人的丽也失踪了。
或许只是偶然,但是这两件事就算有所关联也不鸡想像。
「虾夷井也发现了——你和她谈了什么吗?」
「……我想她是想确认是不是我做的。」
「这么说来,虾夷井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虽说是吸血种,但吸血种可说是种类繁多,而且也不是所有吸血种都服从夜魔。过去也曾经存在一派吸血种,他们与夜魔对立而战,最后舍弃地盘而逃亡。再说也有吸血种存在于夜魔鞭长莫及的区域,夜魔与他们则根本未曾有过接触。
所以即使有椋郎与藏岛所不认识的吸血种存在,那也不足为奇。不,应该说要多少有多少吧。
只不过大目天自诩为这个国家的守护者,至少只要是与古代种相关的事情,他们应该都有所掌握才是。
虾夷井是那位大目天的『使者』——也就是直接奉大目天之命行事的部下,同时也是大目天的女儿。
连那个虾夷井也无法掌握身分的吸血鬼,现在正在空暮市或其附近区域进食吗……?
「那不关我的事——不过总觉得恶心。」
「……是……是吗?」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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