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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自己在进行艰苦的淋瀑布修行。
「欲望消失烦恼退散欲望消失烦恼退散欲望消失烦恼退散我很正常很正常……」
即使淋着冷水,脑中仍浮现出许多影像,企图刺激椋郎。不,应该说是猛烈刺激着椋郎。
为什么?为什么异性身体不管哪一处都是那么……啊啊,真是的,不像话、不像话、不像话、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太不道德,太不合理了。
而最不道德、最不合理的就是这样的自己。
冷水啊,我诚挚地祈求,请把我滚烫的热血、高涨的欲望、扩散的烦恼,全部都加以冷却、平息吧……!
「不过好冷啊……!」
就在全身打了一个寒颤的瞬间,椋郎心想——我赢了!
寒冷将所有烦恼都吹散,椋郎感觉自己好像独自一人伫立在辽阔大地的正中央,眺望着太阳在地平线的那端逐渐沉没一般,到达心灵平和庄严的境界了。
「地球在转动……世界一片和平……」
椋郞嘴里如此念念有词,然后一边停止淋浴,走出浴室。
自己映在镜中的那张脸,呈现出贤者的表情。
「好,这样就没问题了。」
椋郎穿上运动衣裤,吹乾头发,然后前往客厅。
客厅里,衣着邋遢的千姬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喝着加冰的烧酒。
「喔~你洗好了啊~泡得舒服吗~?啊,你是淋浴啊。」
「嗯,是那样没错啦……」
椋郎在千姬的旁边坐下,往烧酒的瓶子瞥了一眼。瓶子的酒在椋郎去冲澡之前明明还有一半以上,现在却差不多快喝光了。
她一定是在职场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吧,下班回来吃过饭后,她就一直喝个不停。
「你喝太多了吧?」
「少罗嗦~」
千姬用充满血丝的双眼冷冷瞪着椋郎。
「罗嗦啊,喝个小酒都不行啊~你难道不了解我的心情吗!你了解吗?」
她突然勾着椋郎的肩膀,摇晃他的身体。
「一定了解吧~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嘛~是我可爱的独生子嘛~啾~」
「喂——妈、妈妈!」
「干什么啦~有什么关系嘛~?只不过是亲个脸颊而已,别那么小气,又不会少掉一块肉~啾!啾!」
「别、别这样!再说你的酒臭味好浓!」
「有什么办法~我在喝酒嘛~呼哈哈哈,咿嘻嘻嘻嘻……哈啊~」
千姬拍打着椋郎的头。
「不过我说啊,夏莉还没回来耶,那家伙这么晚都还没回来~虽说有打一通电话连络过,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很令人担心吧~」
「是啊……没错。」
「真担心啊……不过她很能干,应该没问题吧……」
「我想她不会有事的。」
「……就是说啊……呼唔……」
「妈妈?」
「呼~……」
「该不会?」
「……呼~~…………」
「睡着了?」
她没有回答。
看来只是醉倒了而已。
椋郎把千姬手上还剩一些残酒的玻璃杯抽开,放在桌子上,让千姬躺在沙发上。
「她还没洗澡的说……」
虽然有些犹豫是否要将她抱到寝室,不过椋郎还是决定先拿条毯子给她盖上,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就这样,正当他打算收拾玻璃杯和酒瓶的时候,夏莉刚好也回来了。
「夏莉回来了,哥哥——母亲大人睡着了吗?」
「你回来啦,正如你所见。」
椋郎瞥了千姬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
「你寻找丽一直找到现在吗?」
「想听夏莉的报告吗?」
『如果是有一听价值的报告。」
「……哥哥在生气吗?」
「没有。」
椋郎调整眼镜的位置。
即使心情并不焦躁,他的态度仍不自觉地变得冷漠。大概是因为他无意识地想要疏远他人吧。而且与其说是他人,倒不如说是疏远异性,远离烦恼的根源。
「我没有生气,不过在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房间去说吧。」
「好的。」
夏莉听话地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