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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已经是相当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我现在仍然记得很清楚。每当我快饿死的时候,我就会回想寿司的味道来撑过去!」
「………………」
「总之因为这样,所以我一直都刻意不去多想,不过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很好奇——所谓的回转寿司,究竟是什么在回转呢?」
「呃,那是……」
诗羽琉脸上挂着僵硬的表情,尝试用手势形容某物通过自己前方的模样。
「就是像这样,寿司在动。」
「什、什么……!?寿、寿、寿司会动吗……!?」
「不是寿司本身在动喔,是一个叫皮带输送机的东西在动,寿司则是放在上面。」
「皮带输送机……!?听起来像是很厉害的武器——该不会,寿司面临了很重大的危机……!?」
「啊,所谓的皮带输送机,就是像平坦的手扶梯一样——你知道走勤步道吗?」
「诗羽琉同学,你要说的是移动步道……」
「我、我只是稍微口误而已嘛!不是走动,是移动步道!」
「唔呣呣,对于移动步道,很遗憾我并没有印象。不过手扶梯的话我就知道了,就是不是电梯的那一种吧!」
「没错没错,有时候想说的明明是手扶梯,却会说成是电梯呢。」
「这么说来,我先前一直把切萝卜误以为是杀萝卜呢!」
「讨厌啦,小丽。不可以杀掉萝卜啦,因为萝卜最重要就是新鲜度呀。」
「嗯……?可是被我们吃的时候,萝卜不是早就死掉了吗?」
「咦?骗人?死掉了吗?那萝卜到底是活到什么时候呢?」
「慢着,诗羽琉。这是个意外困难的问题喔,我们必须慎重思考,找出答案才行!」
「没错,首先长在田里的时候还——」
回转寿司哪里去了?回转寿司呢?
在那之后直到抵达学校为止,诗羽琉与丽都一直认真地讨论着关于萝卜的生与死的话题,但是最后依然没有讨论出结果。
※
午休时间,椋郎在厕所的洗脸台仔细地洗手的时候,突然微微感到一阵寒意。
他的目光离开手往镜子看去,只见虾夷井悠正倚靠着后面的墙壁而立。
「嗨,高夜。」
「……可以请你别来这里吗?」
「那要去哪里才好呢?告诉我一个可以两人独处的地方吧。」
虾夷井露出嘲讽的微笑,并以下流的眼神透过镜子注视着椋郎,当然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可以两人独处的地方,如果回答我的房间怎样?她可能真的会闯进我房间里来。以虾夷井的个性,她真有可能那样做。
「虾夷井,只要说出你个人的见解就好,可以的话我想请问你——」
椋郎一边用手帕擦着手,一边改变了话题。
「你觉得他们有与你们为敌的觉悟吗?」
「他们是指谁呢?」
想装傻吗?椋郎对她点了点头。
「不能说就算了,因为你也有你的立场与义务吧。」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以自己的意志,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吗?」
「谁知道呢。」
椋郎收起手帕,对着映在镜中的虾夷井小小嘲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你和有如浮萍的我不同吧?你一定有许多束缚牵绊吧。」
「唯一束缚我的就是——」
虾夷井的脸色苍白,那是一张面无表情,却直给人异样印象的脸孔。虾夷井悠真正生气时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啊。
「像这样出生的事实。除此之外的事根本困不住我,我之所以逆来顺受是有理由的。」
「监视我也是吗?」
「当然。」
虾夷井收起那沉静到令人不寒而栗的愤怒表情,露出阴森的笑容。
「我不是说过了?我很中意你啊,所以我并不是在监视你,而是在观察你。高夜,我想知道你的每一件事。」
「……我看我差不多该报警了。」
「那样的话,我有个任职县警的哥哥,我下次介绍给你吧。」
「哥哥啊……」
「他是个让我连面也不想见的杂碎,我记得他现在应该是警视监了吧。」
「县警又是警视监——那不就是本部长了吗……」
「那种人竟然是县警的首脑,真是世界末日了。」
虾夷井似乎觉得很可笑,喉咙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家伙的哥哥——也就是大目天的其中一个庶子,竟然是县警的高层吗?
即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