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不,实际上那时我也觉得很羞耻。毕竟姑且不论小孩子们,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想说我是不是有哪里不正常……」
「我、我想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不过!诗羽琉你也——」
啊~~啊~~啊~~啊~~啊~~我听不见,我什么也没听见,就算听见了我也充耳不闻,我说没在听就是没在听。
「……椋郎?」
「咦?」
一睁开眼,诗羽琉的脸就近在咫尺,她的脸颊有些红晕。
「你听见刚才的话了吗?」
「没、没有,我没听见喔……?」
「你听到了吧?距离这么近,你不可能没听见。我先声明,不、不是那样的哦。我是……与其说不是,倒不如说是那个……讨厌啦!椋郎是笨蛋!」
真是一场无妄之灾,不过若说诗羽琉害羞的表情没有令我心跳加速,那我一定是在说谎。而、而且什么不是?怎样的不是了……?
不行,别去想像啊,这与其说是想像,倒不如说是妄想。妄想是腐蚀人心的剧毒。
在那之后,诗羽琉就不肯和椋郎说话了。
在校门前与丽道别后,椋郎一踏入2年3班的教室,有一道黏稠的视线顿时纠缠而来,令椋郎不由得往那个方向望去。
藏岛翠子。
她正以热烈的眼神凝视着椋郎。
仔细一看,她的眼眸带着红润,看得出她正处于相当饥渴的状态;因为藏岛身为一名吸血种,却从未吸食过人血。
在他界也颇有名的吸血古代种以人类的鲜血为粮食,可以维持数百年的生命,有时甚至更久,是个接近不死的种族,不过就算只吃正常的饮食,他们也不会死。
只不过若是不吸人类的鲜血,他们就只不过是强韧、强壮,不容易死的生物而已。
唯有吸过人血,他们才会变化成故事中登场的吸血鬼,或者是更在其上的怪物。
藏岛想要鲜血,她深深地、强力地、强烈地、猛力地渴求着鲜血。
渴求鲜血的吸血种极为危险,他们之中特别强力的个体只靠眼神就能迷惑猎物。受到迷惑的猎物——也就是人类,会误以为吸血种是他们命中注定的恋人,进而心甘情愿地将生命奉献给对方。
那是被称为邪魅眼的稀少魔力。
虽然不觉得藏岛会拥有邪魅眼,但是她的眼神非常危险。
因为对手是椋郎,所以才可以平安无事,如果换成普通人,很可能一瞬间心就被藏岛勾去了。
姑且不论她的眼神,光是压在桌上的那对胸部就已经具有超群破坏力了。
「——唔…………」
椋郎低下头,摇了摇头,然后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看她!不可以看藏岛,不然会被她迷惑。迷惑?本少爷会被她迷惑?
身为夜魔的本少爷会被她迷惑?
藏岛是眷属。不对,虽然多数吸血种过去都曾是夜之眷属,但是现在不同。夜魔已经等同于灭绝,根本就没有什么眷属了,可是藏岛却以眷属自居。
只要椋郎要求,不管任何事藏岛都愿意做吧。
无论任何事都可以。
当然我是不会要求啦。
那还用说吗?
椋郎到位子上就座,他不由自主就要往诗羽琉的方向看去,于是急忙把头别开,然而却与藏岛对上了眼,令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可恶的藏岛,为什么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那对眼神太过热情,彷佛在诱惑,又像是恳求,看起来有些痛苦,但却又似乎很陶醉。
那眼神已经是犯罪了。
一个高中生怎能容许有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
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吗?如果被人发现那就糟糕了。她一定会被当成色情狂。就算真的演变成那样,那女人——那女人又怎样呢?我不想去想啊,我才不想去想藏岛的事……
椋郎起身走出教室。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能够一个人独自静一静的地方——也只有厕所了吧。
幸好厕所空无一人。
于是椋郎站在镜子前,先用眼镜布擦拭眼镜,再仔细地洗手。
当他把手指之间,甚至连指甲缝都清洗干净后,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冲过冷水之后,终于完全恢复到冷静沉着的自己。
「已经没事了。」
椋郎用手帕擦拭着双手,一边喃喃自语道。
「——什么东西没事了?」
「哇……」
是右耳,某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右耳,并且吹着气息。椋郎睁开双眼想要回头,却被人从背后架住。
从镜子里可以看见背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