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造成问题,因此至少该抗讥一下,可是我的嘴唇却只是空虚地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虾夷井侧着头,皱起了眉头。
「……你真的没事吧?太过可爱了,真的很不对劲喔?」
我竟然沦落到被这家伙——被虾夷井悠关心……!
「呜……!」
即使如此,椋郎仍然说不出话来,他推开虾夷井的手奔了出去。
奔出厕所,在走廊上跑了一会儿后,他才蓦然想起一事而停了下来。
「对了,走廊上……不可以奔跑。」
——喂!我是小学生吗?
这只是一时失误,一时失误,是我体内的齿轮脱轨了。
什么齿轮啊?才没有那种东西,一个也没有。我又不是机器人,什么机器人呀?愚蠢至极,我是傻了吗?
椋郎叹了一口气。
「……这是苦行啊。」
※
上课与下课时间真的有如苦行一般。
追根究柢,把三十人以上的男女学生,关在这样的房间里长达数个小时,这样是很不自然的事吧?根本是罔顾廉耻,这种做法大错特错,考虑到道德、伦理、秩序的话,应该把男女学生完完全全隔离才对啊。
如果校方有这么做,那我现在就不用受这种苦了说……
我诚心祈祷自己能够顿悟。
我想要从这烦恼解脱。
这是修行吗?
又是为了什么而进行的修行?
这个修行有结束的一天吗?
结束一天的修行——不对,结束所有的课程后,椋郎迅速且悄悄地溜出2年3班的教室。
总之今天的放学时间,不管是诗羽琉还是丽,椋郎都不打算和她们一起回家,或者应该说他已经撑不住了。再这样强迫自己忍耐下去的话,那也未免太残酷了,老实说他已经吃不消了。
从正门出去就会被丽逮到,而学校后方虽是操场,不过那里也有能够出入的后门,因此椋郎就决定从那里出去。
椋郎瞪着前方的地面,脚步快速地往家里前进。
只要稍有疏忽大意,许多影像就会有如饥饿的凶猛肉食野兽般,朝自己袭击而来。
比如说诗羽琉同学的笑容、胸前、所谓的绝对领域,还有在浴室那件事。
另外还有藏岛——那个变态女,那对高耸坚挺、波涛汹涌、丰满无比的胸部。不巧的是椋郎以前曾经仔细地端详过,因此脑海浮现的影像也相当逼真,而且也舔过她的手指头。不,那是情非得已!我是百般无奈才会……!
说到手指,我也曾经被丽舔过。舔——
丽算什么!她只是个小鬼,虽然看起来似乎也没小我很多岁,但是外表是小孩。外表——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去回想啊!怎么可以想起来!
忍耐。
我要忍耐。
椋郎不断在脑中书写着忍耐两个字。
忍耐。
忍耐。
忍耐。
忍耐。
女体。
为什么会变成。女体……!?(译注:日文中的忍耐与女体的发音相近。)
就在即将抵达三番山时,椋郎停下了脚步。
「……真是的,我受不了了。」
到了这种地步,让椋郎莫名感到悲哀。
尽管过去曾发生许多事,但是这或许还是头一次,他这么怨恨自己生为夜魔。
不过洛克也曾说过:「夜魔的情况虽然有些极端,但世上的男性或多或少都是好色的呀。」
是那样的吗……?
其实每个男人都遭遇并忍耐着这样的痛苦,只是我不知情而已吗?
忍耐不住的男人就会有如野兽般追求女人,如果无法实现的话,就会做出性犯罪的行为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不是太可悲了吗……」
椋郎仰望万里无云的天空。
总有一天,我的心也能够像这片天奎一样晴空万里吗?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感觉悲伤似乎缓和了胸口的哀痛。
「只有悲伤是我的朋友——是这样吗……」
一股涌上的笑意,带有苦涩且自嘲的味道。
椋郎摇摇头。
这个敌人虽然相当强大,但是不能输,一定要战胜才行。如果不能战胜自己,那么又如何能战胜真正的敌人呢?
其实真正的敌人——或许就是我自己……
一个不祥的预感令椋郎毛骨悚然,他正打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