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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啊——椋郎心想。
当然这并不是指红,而是在说诗羽琉。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诗羽琉不会离开自己的座位,她会翘着脚,拄着脸颊,好似很无聊地眺望远方,或者是看书。所以椋郎觉得有点稀奇,不过他转念一想,想说她大概是去厕所了吧,但是就算是去厕所那也——
太久了吧。
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虽然之前丽感冒时请假没来学校,但那是例外,如果没有相当的理由,诗羽琉不会缺席,不会迟到,也不会早退。
这么说来——是有相当理由……?什么理由?发生什么事了……?
比如说身体不舒服之类。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基本上她的身体很健康,不过一年还是会感冒个一两次,过去也曾感染过病毒性肠胃炎。
难道说她是在哪里晕倒了吗……?
再怎么说也不会是那样吧。这里是学校,那样应该会有人发现而引起骚动。
已经要上课了。
上课钟也终于响了。
今天没有人缺席,只有诗羽琉的座位是空着的,然而却似乎没有一个人在意这件事。
椋郎从座位上站起时,刚好负责英文的柴田史世(32岁,女性,而且单身,正在招募交往对象)也走进教室来。
「……什么?有什么事吗?高夜同学?」
「不……」
椋郎用右手的中指把眼镜往上推,正打算重新坐回位子上,口袋里却有东西发出振动,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手机。椋郎感觉到胸口一阵不安。
而且是非常剧烈的不安。
「请不用在意我。」
「咦?不用在意——」
椋郎不理柴田老师,迳行离开座位,快步走出教室。
一到走廊,他立刻从口袋取出手机,不是收到邮件,而是有人来电。
对方是——诗羽琉同学。
「……喂?」
『我说过了吧?不要小看我。』
不对,不是诗羽琉同学,这声音是——椋郎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地吸了口气,然后舔湿了嘴唇。
「……三浦红。」
『你太缺乏警戒心了,你的弱点红一清二楚。』
后面似乎有人追过来,他回头一看——是藏岛。
「椋郎大人——」
「嘘!」
椋郎将食指竖在嘴唇前,脚步依然不停,握住手机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想怎样?」
『不行呀,阿椋,不是那样的吧?如果你有话想问红,应该要拜托红才对吧?』
「我要挂罗。」
『可以吗?挂断电话,伤脑筋的人会是阿椋吧?。
「……你的要求是什么?既然打电话过来,应该是要我做什么事吧?」
『啊~阿椋,你着急了对吧?慌张了对吧?活该。』
「快点说!」
『要不要说呢~』
椋郎按下挂断按钮,然后不到三秒钟,手机又振动起来。
按下通话按钮,红在椋郎开口之前就先说了起来。
『常盘南边郊外有一个废工厂,外面有个写着TONDABAYASI精机的看板,一看就知道了。啊,精机是精密机械的略称喔?可别想到色情方面去。』
「到那里去就好了吧?」
『对。啊啊——红真是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记说了。』
「什么事?」
『诗羽琉同学和红在一起喔。是说,阿椋,你都不问我一下。』
「不用问也知道吧。」
『快点过来喔。』
红先挂断了电话——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椋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可恶的三浦红,我不饶你!我不会饶你!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不——冷静下来,别心浮气躁,让头脑冷静下来,别上对手的当了,要冷静地应对。
「椋郎大人!」
藏岛叫着,但椋郎没有理会她,迳自冲下楼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都是我害诗羽琉同学…… 「椋郎大人……!」
「吵死人了!藏岛!你给我回去教室!」
「怎么这样……我办不到!我是椋郎大人忠实的奴——不对,是仆人!」
「管你是仆人还是奴隶,我不需要!」
「那么是朋友……!」
椋郎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藏岛满脸通红,眉头皱在一起,紧紧地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