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想到这个……我就……!」
看来这时不管说什么似乎也没用,于是椋郎双手伸向藏岛的肩膀,打算把她摇醒,然而当指尖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藏岛的身体忽然激烈地一扭。
「啊……!」
「……咦?」
「不、不行,椋郎大人……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不、不是的,我只是……稍微碰到你的肩膀——」
没有错,椋郎的确只有稍微碰了一下,但是藏岛却眼眶湿润,头发凌乱,部分的头发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而且她肩膀上下起伏,不停地喘着气,真是受不了啊。
不,所谓的受不了并不是那种意思的受不了,是说,那种意思是哪种意思?
藏岛低着头,轻抚着头发,开始忸忸怩怩地说道:
「……只要是您的要求话,我随时都可以——我已经……有所觉悟了,只不过在这里不太方便……」
「当、当然啊。话说,我不可能要求这种事啦……」
「我……」
藏岛湿润的双眼注视着椋郎。
「……我不能满足您吗?我无法为您尽一份心力吗……?」
「咦……」
喂喂喂,我在做什么呀?还咦什么咦,要立刻回答她才对啊,立刻回答!为什么要凝视藏岛身体的某个部位?做那种——那种不像话的举动,不、不对!不像话的是藏岛的肉体,才不是我,不是我啊。
「……尽心力什么的——我并不是说那种事,所以……也就是说……我并不想要那种关系。」
「那么……椋郎大人希望是哪种关系呢?」
别靠过来啊,你这样靠过来,太、太近了就很那个了啊!我会有压、压迫感——不对,应该说那胸部就快要……碰到我的胸口了。
「我、我是说!我、我们并不需要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
「问我为什么——」
终于还是碰到了。
胸部碰到胸部。
这是什么?这乱柔软一把的物体的感触究竟是什么?
不行,这样不行,真的不行啊,可恶!我被人类——人类社会污染得太严重了,一定是这个缘故,一定是那样没错,不然我怎么可能为这种程度的小事而动摇呢。
冷静下来,没错,这种东西算什么?只不过是脂肪的集合体罢了。
「藏岛同学。」
椋郎迅速地后退半步,向藏岛笑着说道:
「虽然凡事必有其理由,但是我并不打算对你说明。总之我和你同是2年3班的学生,我们的关系不在那之上,也不在那之下,这样明白了吗?」
藏岛的表情好像被抛弃的小狗般,注视着椋郎好一会儿,不过她终于还是恭敬地低头退让了。
「……我明白了,既然椋郎大人如此吩咐,我会遵从您的命令,但是……」
「老实说没有什么『但是』。」
「很抱歉,但是我也有我的尊严,待在重要的大人身边却什么事也不做,这样我会无颜面对死去的同胞们。」
藏岛表露一往无悔的真挚眼神。
「至少请您准许我暗中守护您。」
就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他们一遇到情况危急,动不动就会牺牲生命保护宗家,所以我才不想和眷属有所牵扯。
你们过去就是像那样,为了保护宗家而死去的啊。
幸存的人们也被迫要过着逃亡、流浪的生活。
都这样了,你们还不学乖吗?
椋郎忍住想耍叹气的冲动,右手的中指将眼镜往上一推。
「随便你吧。」
「……是!」
藏岛绽开满面的笑容,再一次比刚才更深深地一鞠躬,但是椋郎并不想看到她那个样子,于是便丢下藏岛,快步地走开了。
走开之后椋郎才想起诗羽琉的事,刚才那些该不会——都被她看到了吧……?
只见诗羽琉停步在三十公尺远的前方、市区公园旁。诗羽琉正面向公园,并没有在看洁里,呼,幸好。
不过诗羽琉在做什么?椋郎加快脚步靠近诗羽琉。
「诗羽琉同学?」
「咦?」
诗羽琉回头面向椋郎,疑惑不解地侧着头。
「……椋郎,藏岛同学呢?」
「我们事情已经谈完了,而且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
诗羽琉微微嘟起小嘴,视线往椋郎的身后看去。
「藏岛同学好像正看着这里喔?」
虽然有股冲动想要回过头瞪藏岛一眼,不过椋郎感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