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啊!
超现实的一切,我完全没有任何真实感。想像一下好了!
没有出口的白色房间,安静且缓慢地,墙壁确实不断地移动,空间也逐渐地在缩小。就要掉落下来的天花板,从四方逼近的压迫感,我将无处可逃。活动空间受到压缩,难以伸展的四肢,墙面马上就要直接和我的肉体发生碰撞,无论用哪个姿势,都无法保护自己。动弹不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除了自己的四肢,内脏及腔体会慢慢受到压迫,继续缩小的空间,施加的压力更大,我的骨头即将碎裂,在究极的密室之中,变成一滩烂肉,不成人形。所有的组织,都没有办法维持原来的形状,骨骼和肌肉凝聚成块,越压越紧,我的血肉将变成一块红色的正方体,最后,只剩下红色的点。
不会吧……
惨不忍睹的画面在我脑中激化。开什么玩笑,现实当中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是我想太多了,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自顾自地说着,嘴唇周围的肌肉微微地颤抖。露出了自我安慰的笑容(还在逞强),我观察着自己的反应,无法消除的不安逐渐扩张,在如此空无一人的空间,不管多么不合理的事情,好像都会发生一样。眼前的事实令人不寒而栗。
好可怕。
集中在脸上的血液,经过颈动脉,一口气落了下来。全身的微血管紧缩,眼球周围的皮肤发青,我的头好像浮在空中那样,瞬间失去了重量。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凉意使得长在下巴上的胎毛,一根根都竖起来了。白生生的墙壁,看起来如此单调而单纯,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因果关系。如今,它却成了一只充满邪恶欲望的怪兽,令我感到恐惧。
从未体验过的惊恐感受。
如果只是一个歹徒拿着刀向我冲来之类,那也就算了。并不是因为我不害怕,而是它至少还在自己的想像范围内。多少都看过那些曾经出现在戏剧或是漫画里的画面,就算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能有些心理准备,无论是要尖叫还是被吓到失禁,至少都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甚至是绑架犯的心境,也不是完全无法想像。他们大概都是那些平常生活不太顺遂的人,犯罪的理由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女人或是现实逃避。这种程度的罪犯所做出来的行动,应该都还在人类可预估的范畴中。
不过这个房间,完全出人意料。
说实话,我连该如何害怕都不知道,即使真的有犯人的存在,也难以推敲出他的意图。
为什么要特地用如此复杂的手法取人性命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墙壁始终就是墙壁,对于我的疑问,吭也不吭一声的。
脚着不到地的恐怖感,深陷泥沼,不停沉沦。我哭也不是,叫也不是,大肆挣扎破坏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看着纯白的墙壁,我的平衡感逐渐丧失,极力稳定住将要倒地的身体,双脚连站都站不稳。
到底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十秒钟的时间。
估算着自己能够完好无缺地待在这房里的时限,我拼命地想要克服那结论所带来的冲击。反胃和头痛,冰冷而麻痹的双唇之中,散发出像是柳橙过熟的甜味,令人作呕。
冷静,我要冷静!
先来想对策,接着是逃离的办法。
手机在我身边,自己四肢健全,况且距离时限前还有一段时间。没错,我要加油,加油!
不断激励着自己:心情好像稍微平复了些。
眼前扭曲歪斜的空间,渐渐变回美丽的正方体。头痛和呕吐的感觉,被吐出的空气带走。像是沉潜在水底,经过一段时间后,遭到奇妙而缥缈的声音给遮蔽的听觉,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咦?有东西在响着。让人感到焦躁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整理一下自己的精神,我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喂,我是爸爸。你还好吗?」父亲洪亮的声音顿时将我拉回了现实。
「还算可以。」无法好好表达,我简短地说着。
「这样啊,我换给警察接听。」
「我是樱山署的饭塚,状况有什么改变吗?」接过电话的,是一位音质偏高的男性,说话快速且带有特殊口音的他,像是一个靠不住的新手警察。
「房间变小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什么……」
饭塚警员好像感到有些困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算了,他一定不会把这当一回事的,然后会把我看成一个因为害怕而精神错乱的人。
「请你不要紧张,尽量保持冷静,没有事的。我知道你很害怕,不过,请你务必照我说的做。」
「是。」
果然。
他温和的口气,让我觉得就算自己想要解释,也只是白费力气,所以我决定放弃。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房间会逐渐缩小呢?
他没错。
「那个房间里头有门窗吗?」
「没有。」
「如果是这样,请你将耳朵贴在墙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也没有。」
「墙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当做出入口的裂缝?天花板跟地板的地方也要特别注意。」
「没有。」
我早就检查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