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一般细微的声音,但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能够做为线索的声响。
房间的温度适中,不冷也不热,地板倒是有些冰凉。走在上面,会发出一点摩擦声。我顺势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地板。它的材质并不常见,不像金属或是水泥那样坚硬,也不像是榻榻米那样温和。嗯,硬度适中,而且十分干净,完全找不到一根头发或是灰尘。看不出打扫的痕迹,我想,这个房间应该是刚建好的。
接下来,我沿着墙边走着。叩!我试着敲打了一下,硬度和一般的墙壁没有什么两样,光凭敲击的动作,也无法知道墙壁的厚薄。我举起脚,向墙壁踹去。碰!浑厚声响在房间中震动,不过,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我是否应该大肆破坏一番?用全身的力量.撞向墙壁!算了,好像有些麻烦又很累人,真要做也不会是现在。
嗅觉呢?用鼻子深处的纤毛来感觉一下这个房间的气味好了。闻了闻,空无一物的房间有着新家的味道,思,就只是这样。
算了算了,不想管了。我再度躺了回去。地板,还是好硬。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里是哪里?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再检查一次好了,不过,房间里一样东西也没有,不管搜查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吧!如果有留下什么血书,或是奇妙的数列,还比较好处理呢!
一筹莫展的我,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我用手卷着头发的尾端,又拉又扯的,或是毫无意义的搓揉着自己的胸部。柔软的胸部下方,是肋骨。一个人,不需在意外界的眼光,我把脚张得开开的,呈现放松的姿势瘫坐着。
真是难看。
纯白的房间之中,肤色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指甲灰得不可思议,浓密而黑的阴毛蜷曲着,自己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有穿衣服就算了,更何况是在全裸的状态之下。或许,就是因为有衣物的包覆,人所以才被称作为人。我的脑袋,一直在想着这些没有用的事情。
瞄了一下手机,八点多了,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吧!嗯?等一下,荧幕上的收讯栏有三格。什么嘛,这里收得到讯号啊!至少我还可以向外界联络。正想要拨电话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该打给谁好呢?男朋友?父母?警察?
我陷入了思考。其实打给谁都行吧!不过,就算接通了,又该如何说明目前的状况呢?自己都还搞不太清楚。怎样都好,先打再说吧!
默背出家里的电话号码,用手机拨了出去。嘟……嘟……然后……
「你好,这里是小岛家。」是母亲的声音。
「啊,妈!是我。」
「你啊,现在在哪里?连早餐都没吃就去上学了吗?你忘记带便当了!本来是想送去给你的,不过妈妈今天要去市民中心开会……」我打断了母亲的话。
「不是啦!我今天一起床,就发生了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我被关在一个纯白的密室里面。」
「……怎么一回事?」
透过电话,我知道母亲吸了一口气。不久,就听到了脚步声。她好像走上二楼,进到我的房间里。接着是一阵吵杂的声音,她应该是在确认我是否还待在里头。
「妈,我房间是什么状态?」
「为什么这样问……就很干净啊!睡衣脱在棉被里……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被绑架了吗?老公!不好了!老公……」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可能是遭到了绑架。
莫非是被奇怪的人给掳走了?我的想像突然开始疾走。
有人乘我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给我闻了什么药,然后等我失去意识,再偷偷将我带走,关进这个地方。若真是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肉体吗?这样一来,那个变态必定会在这个房间里现身,将我强暴。如果是为了赎金,我则很有可能会被杀害。
想到这里,我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势,还是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遭到绑架,现在就为那不存在的变态感到恐惧也不是办法。
由于自己务实的个性,先不管电话那一头的骚动,我保持着冷静。
电话换给另一个人听了。
「我是爸爸,你现在在哪里?」
「纯白的房间,而且找不到出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你没事吗?有没有怎么样?」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状,也没有看到伤口,或是受到虐待的痕迹。
「我没事。」
「犯人在你身边吗?」
「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没错,我还没看到半个人影,这样说来,应该不是绑票。目前的状况好像跟人毫无关系一样,既没看到歹徒,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而且照常理来说,他不可能把手机留给我的。我只是被扒光了,这一点也相当不寻常。
「无论如何,先报警吧!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判断出你的位置?什么都好,你快跟我说!」
「没有,我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现。以防万一,我待会会再检查一次的。」
「好,我先挂了,有状况就跟我联络。」电话,断了。
「通话时间五分十七秒」
手中的手机,显示出比想像中还要短的通话时间。我回想着家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