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案发时是的,但是自从在窗口看见了尸体后,大小姐产生了心理阴影,就搬到二楼朝南的房间去了。现在这间是空屋子。”
“这么说起来,我看到正面二楼的阳台上有个很像炼华的女孩子,抱着大象玩偶。”
“那个二楼阳台后面的房间就是大小姐的。”
离我们最近的房间没人住的话,被看见的风险的确降低了不少,但还是要留意其他房间的窗户。
相以继续提问:“光听炼华所说无法把握案件全貌,请让我提几个问题。手虎是以怎样的姿势倒地的?”
“脸朝下。”
“据说是脖子被刺伤了,具体是哪个部位呢?”
“后脖颈被刺了一刀,”一濑把手放在脖子后方示意道,“警方说凶器是尖锐的刀具,这一刀直达延髓。”
“既然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凶器,说明是凶手将凶器拔出,造成尸体周围形成血泊的。这个血泊的边缘有没有飞散的血滴,还是说是一个光滑的圆形?”
“是后者。感觉血泊是缓缓地从死者的伤口流出的,并没有拔出凶器时血液喷溅而出,以及凶器到处滴血的痕迹。”
“也就是说凶器是在死后过了一段时间才拔出的。”
“警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其他地方没有血迹吗?”
“其实有一处。”
“在哪里?!”
相以越发起劲。
“请随我来。”
一濑朝公馆走去。我拿好手机跟了上去。
一濑来到炼华住过的房间,指着窗户外壁。
“从这扇窗户的上方——”她的手指开始向左移动,“到东南角为止。几乎水平,不,也许有一点左高右低,有一条血迹淡淡地挂在墙上。这是警方发现的。”
“从这里到东南角?距离挺长的。”
仿佛巨人用红色颜料在公馆外墙轻抚一笔,不知为何我的脑中出现这个场景。
“是凶手干的吧。”
在我的自言自语后,相以插了一句。
“不确定哦。这个高度可能高个子男性能勉强够到,比起故意为之,视之为偶发事件才更合理吧。”
“不过这不可能是偶然溅上的血吧。这里离尸体非常远,而且血迹一直延续到东南角。”
“尸体与公馆之间的雪地上没有血迹,对吧?”
相以向一濑提问。
“是的,既没有血迹也没有脚印,是一片干干净净的雪地。”
“嗯……为什么在相隔这么远的地方……好奇怪。”
相以陷入苦思。
我们又走回到尸体发现时的所在地。
“尸体有没有其他外伤?”相以继续提问。
“不知道有没有。从着装来看没有显而易见的伤口,警方肯定仔细检查过尸体了,但是没有告诉我们。”
说完,一濑又补充道。
“对了,说起衣服我想起来,尸体戴着手套。”
“手套?什么样的手套?”
“普通的防寒手套。但是尸体穿着居家服,感觉很不协调。”
“原来如此,越来越令人好奇尸体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了。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请问死亡推测时间是什么时候?”
“据警方所说……是尸体发现前一晚的八点到十点之间。”
“是不是就是当炼华听到敲窗玻璃、女性的惨叫和什么东西掉落的时候?”
“是的,惨叫和东西掉落的声音……很奇怪吧。”
“手虎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一刻遇害的。”
“警方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本想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是大小姐记不清了。”
“所以才取了个八点到十点之间这么宽泛的范围吧。住在这里的人有不在场证明吗?”
“都没有。生日宴结束之后,大小姐也好手虎也好,大家都各自回房了。我和二村一起收拾到八点就收工了,所以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手虎的房间在哪里?”
“她住在风车塔里。”
出乎意料的回答不禁让我失声尖叫。
“什么?风车塔里可以住人?!”
“那里有一个名义上是管理人房的空房间,手虎从案发前几天开始便把自己关在里面,专心画远处的群山。”
“案发当晚也住在那里吗?”相以提出疑问,“天黑之后应该看不见景色了。”
“当时她已经画完对照实景的部分,接下去只需要用想象力丰富画面细节。”
“手虎是画家吗?”
“虽然不是专业画家,但她曾就读于美术大学。退学之后,她随母亲四元四一起搬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