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相以继续说:“恐怖组织向正在韩国出差的行政下达了命令,他应该能够假扮立法窃取机密文件,而且正在韩国出差的他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不会影响今后的间谍生涯。行政坐上恐怖组织准备的气球,飞行于日本海上空,可惜发生了一些意外,还没到玄海町气球便开始下沉,最后他应该是用橡皮艇抵达目的地的吧。”
“橡皮艇是装在气球里面的啊,不过恐怖组织为什么要让行政买橡皮艇呢,一开始替他准备好不就行了。”
“因为考虑到了失败的情况吧。失败指的不是自己反过来被立法杀害,而是担心气球坠毁之类的意外事故。即使行政溺水死亡被发现,至少有目击者可以证明他曾经买过橡皮艇,‘他是自愿横渡日本海的,并非遭人胁迫’——警方应该会如此判断吧。”
“确实,没有致命外伤的话,这种容易引发国际问题的案件应该会选择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没错。行政事先准备了银色边框的眼镜、黑西服、白衬衫、红色领带,还有议员徽章,假扮成立法的模样。他潜入旅馆,骗过橘议员和柿久教授,盗取了核电站机密文件。”
我回忆起了在首相官邸会客室中的对话。
“我记得他们说过,立法出去打了个电话,过了没多久又回到房间,问资料在谁那里,随后拿起包再次走了出去。当时的立法是行政假扮的吗?”
“是的,不过行政在返回橡皮艇的途中却被立法发现了。本应在韩国出差的兄弟拿着自己的包,包里还装着核电站的机密文件,立法想喊住行政,没想到行政却逃跑了——立法马上明白了一切,他一路追着行政到橡皮艇上,终于开枪将其射杀。”
“立法一直都带着手枪吗?”
“立法可能察觉到身边有间谍吧,说不定早就发现行政有问题了。”
“即使这样也没必要射杀自己的亲兄弟吧……”
“绝对有可能。”左虎补充道,“他们三个都恋母,只要有人背叛母亲,哪怕亲兄弟也不能姑息。”
和司法交往过的左虎说出来的话特别有可信度。
解决了疑问之后,相以继续自己的推理。
“为了获得恐怖组织的线索,立法搜查了行政的尸体,找到了行政总是带在身上的金属容器,发现里面装着一根手指。立法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打算以后再调查,便决定先带回家。随后,立法剥光了尸体身上的衣服。”
“为什么?”
“因为行政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如果尸体就这样被发现,那么一定会有人怀疑出现在旅馆里的人是行政,自己将受到怀疑。”
“原来是这样。”
看来和严刑拷打无关,理由如此单纯。
“立法脱下尸体身上的衣服扔进海里,随后将橡皮艇朝向西面发动马达,他本以为尸体和橡皮艇都会葬身海底,没想到造化弄人,对马海流将橡皮艇冲到了东北方向,停留于对马西北海岸。夺回了核电站机密文件的立法选择将其保管于更森严的首相官邸中,另一方面,失去了棋子的恐怖组织开始接触司法。”
“接触司法?”
左虎和琵琶芹异口同声地问完,马上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原因我不清楚,但恐怖组织应该知道司法对密道一事所知甚多。他们对司法说:杀害行政的人是立法,只要找到证据就能拉立法下马,这样一来你就能独占妈妈了。”
“嗯,有可能,他应该会赞成这个计划。”
左虎理所当然地说道,琵琶芹也在一旁点头。
“司法按下了出租屋那头密道的密码——不知道他有没有让恐怖分子看到。司法在即将走出密道之时,被紧随其后的恐怖分子从后方袭击晕了过去。刚才审讯司法的时候左虎对他说‘首相的儿子变成杀人犯,只会给母亲大人添乱’时,他也默不作声。当时我确信了一件事,司法正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选择沉默的。如果立法杀害行政的事被公开,右龙首相的地位很可能会保不住。然后,打晕司法的恐怖分子进入地下室,听到墙壁旋转的声音后,立法一跃而起,拿出枕头下方的手枪就开了一枪,恐怖分子躲开子弹,向立法的右手腕刺过去,立法吃痛松手丢失手枪,接着恐怖分子对准立法的身体刺下去,造成了并不致命的伤。”
“并不致命的伤?”
“为了问出核电站机密文件的下落。恐怖分子应该是用特殊警棍打晕司法的,原本也打算用警棍对付立法,没想到立法直接开了枪,所以恐怖分子只好选择用刀迅速令他失去战斗能力。恐怖分子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向电脑问了类似这样的问题:‘核电站机密文件在电脑里吗?’这时,立法用尽最后的力气命令景子‘删除核电站机密文件’,恐怖分子也顺口喊了声‘别删核电站机密文件’,之后便用刀结束了立法的性命。”
x文件夹原来就是核电站机密文件啊。
“恐怖分子拔掉了导致电脑死机的装有景子的硬盘,重启电脑,盗取核电站机密文件后重新连接上硬盘,利用病毒破坏了电脑。使用病毒是为了防止警方发现自己的目的是核电站机密文件。如果不破坏电脑的话,会留下复制文件的记录。恐怖分子丢下还没醒来的司法,从密道离开。恐怖分子并没有想过把罪名赖在司法头上,只是想混淆视听,要是碰巧司法被当作嫌疑人就好了。接着,醒来的司法进行了一番伪装工作——这便是我推理的案件全貌。”
沉默了一会儿,左虎刑事部长用沉重的语调说:“案子比我们想象得复杂多了。不过多亏了相以,我们有了调查方向,多谢。我会立刻让应对恐怖组织的部门配合调查的。”
“不愧是相以!”
听到左虎表扬自己,相以也没有骄傲,她好像有什么心结未解。
其实我心里也有个疙瘩,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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