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我们,最终还是跑下了楼。
“橘女士,你们留在这里。”
说完我便追着年轻警员跑下楼。
来到一楼,发现都子凄惨的叫声是从地下室传来的。我又下了一层楼,立法的房间门前挤满了人。
左虎、琵琶芹和年轻警员一起按着一个人,那个人是——
“司法!”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法被按在地上的脸依旧面无表情,他双手戴着手套,身旁有一把手枪。
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杀人而潜入进来的吗?
“司法,你这家伙干了什么好事!”
都子刚想抬腿踩司法,就被竭尽全力压制着司法的左虎拦下了。
“首相,请不要这样!”
地下室的门半开着,空气中飘浮着肉被烤焦的味道。没有人会在地下室烧烤,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我背后响起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爸爸?”
行哉刚喊完,就流露出孩子的本性,鲁莽地推开我,朝半开着的门口跑去。
“拦住他!”
琵琶芹大喊一声,我立刻跑过去。
我差一点就撞上了刚进门便止步不前的行哉。
他没有继续前进——不,他呆住的理由一目了然。
室内的灯光将暴屋内的惨状照得一清二楚。
比想象中宽阔的地下室左手边有一台壁炉,一个穿着红色波点睡衣的人上半身伏倒在内。通红的火焰灼烧着身体,浓烟上升,看样子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我回忆起父亲被烧过的遗体,强忍着吐意。
没想到行哉晃晃悠悠地向壁炉走去。
“是……爸爸吗?”
他可能根本没听懂都子的话,也可能以为已经去世的行政被搬到地下室来了,我连忙拦住他。
“不是的,他不是你爸爸,应该是立法叔叔,睡觉之前我见到他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然而我忍不住开始怀疑。
尸体的脸和手(指纹)都被烧了,这是隐藏真实身份的惯用手法。而且立法和司法是亲兄弟……
我回过头去,现在正被按着的那个人真的是司法吗?没有调包?
不过现在没工夫推理这个,得先把行哉弄出去。
行哉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立法叔叔?他为什么烧起来了?”
“不知道,把这事交给大人们吧,我们先出去。”
门外传来喊叫声。
“行哉!”
是雪枝。
“妈妈!”
行哉飞奔出去,抱住妈妈的腰。
虽说是雪枝的功劳,但好歹把行哉弄出去了,我也准备跟着出去。
我刚打算走向门口,相以说道:“你有没有听到房间里有声音?”
“啊?”
经她这么一说,确实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不是收音机忘关了?我本想不管了,把问题留给警察吧,但总觉得无法释然。
我瞥了一眼走廊,警员们继续压制着那个男人,抽不出身,不如我先调查一番?
我寻找着声音出自哪里,越走越深。
“快看,床底下有血!”
左侧靠里放着一张带顶棚的床以及摆着水壶的边桌。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上都是血。
“被害者是在那里遇害后被搬到壁炉里的。”
“但是床和壁炉之间的地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杀完人过了一段时间等血干涸了才搬动尸体?”
“看上去是这样,不过这个时间差的作用是什么?”
床的另一边,到办公桌之间的地上倒是有血迹。
办公桌上放着一台新式电脑,电脑连接着装载景子的硬盘,还有一个USB。
凶手杀完人之后似乎立刻穿上雨衣、戴上手套操作了电脑,办公桌上以及电脑周边有明显的血迹。特别是办公桌前方到电脑右侧的这一段,血滴呈直线状,非常密集。右侧的电源开关上也有血迹,到底和案子有什么关联呢?
跑偏了,说回正题。声音是这台电脑发出的。
电脑出现了故障,屏幕上都是马赛克。
扩音器中传来景子的机械人声,她不停重复着一个单词。
“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