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哇!”
加须寺太过于吃惊,忍不住说起了方言。
为了让相以分析案件,我一边用手机拍下现场照片,一边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没过多久相以开口说:
“他们三个人合谋的可能性很低。”
“为什么?”
“如果他们三个是共犯,就没必要特意把现场布置成密室了,应该营造出是外部人员潜入犯罪的状态。”
“啊……”
我竟然没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加须寺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
“如果没能解开密室之谜,就只能怀疑他们是共犯了。我打算先尝试挑战密室。”
“好的,相以你大胆做就是了。”
“现在最令我在意的是那把刀,加须寺先生,那把刀没有用在行凶上是吧?”
“是的,尸体上没有刀伤,刀上也没有鲁米诺反应。”
“凶手为什么不用刀而选择用铁锹杀人?明明刀更适合杀人呀。即使用铁锹一击毙命,以防万一也应该补一刀才对。”
AI说出“以防万一也应该补一刀才对”听着有些吓人,不过确实如此。
“这一点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案件发生之前后院里并没有刀,所以应该是凶手带来的。”
我开始拍池塘的照片,相以又有疑问了。
“关于水声,池塘里没有任何东西吗?”
“是的,根据桥长的证词,水声不像是从后院传来的,感觉是更遥远的地方。石墙的背面就是大海,说不定是海里的声音。”
“我想去石墙背面看一看……”
“好的,我来安排。”
得到了加须寺的许可后,我爬上了架在石墙上的梯子。
石墙背面是一片草丛,五十米外有一个简易栅栏,再往前便是汹涌的大海。栅栏的背后可能是悬崖。
我拍下了这一景象,随后把石墙顶端也拍了下来。和报告书上写的一样,苔藓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翻墙潜入果然不可能,拍着拍着我突然灵光乍现。
如果凶手把梯子架在石墙外面,从石墙外往里扔刀,企图刺中被害人却没有成功,于是又扔了铁锹,终于成功了。为什么不用刀而用铁锹,这样一来也说得通了。
怎么样?很合情合理吧?
我极力克制内心的雀跃,站在梯子上说明了我的想法,不过加须寺一秒就否定了我。
“被害人受到了非常强有力的一击,靠扔是不可能的。”
“是吗……”
我很沮丧,这时相以说道:“屋顶呢?”
“屋顶?”
“凶手从某处登上平房的屋顶,来到后院顶部,然后靠绳子下到后院。在杀害了被害人之后,趁桥长他们还未赶到,又抓着绳子爬回屋顶。”
“不错哦,这个推理更可靠!”
不过同样被加须寺否定了。
“可能由于时间差,没来得及写上报告书,屋顶我们也调查过了,瓦片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同样没有发现被踩过的痕迹。”
“嗯,这也不对。”
相以思考了一会儿。
“对了,石墙背后的草丛就是报告书上写的草丛吗?我记得延伸向大海的路上都是硬币……”
“是的,要去看看吗?”
“好的。”
那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我们穿过屋子来到大门口。
刚想出门,突然被喊住了。
“哇!”
回头一看,小垒站在玄关处。
“喔,是侦探?”
我没听懂他的方言,加须寺和我咬耳朵说:
“长崎话里的喔是‘你’的意思,他在问你是不是侦探。”
说起“喔”这个发音,我想到的是大阪话里的第一人称,没想到在长崎话里是第二人称。
小垒一直瞪着我。
“不是的,我不是侦探。”
我举起手机,相以说道:“我是人工智能侦探相以!”
小垒跑过来,看着我的手机屏幕,轻声赞叹道:“好厉害。”
孩子应该不太明白AI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流露出原始的感动。
不过感动马上就变成了愤怒与悲伤。
“相以,请一定要抓住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我吓了一跳。脱离日常生活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令我丧失了真实感。我甚至以为这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