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能感觉到她是为了某人而行动,理由是她的眼神。”
“眼神?”
“嗯,我遇到过和她有着相同眼神的人。那是一种想要吸引某人关注、不断努力争取的可悲眼神。”
左虎小姐目光深邃。直觉告诉我,这是在说右龙吧。毕竟两人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左虎小姐这次如此机敏,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想要成为右龙的助力……这就是俗话说的臆测吗?
这么想的同时,我看着她的侧脸,又注意到一件事。
——成熟的姐姐。黑色的波波头,穿着西服套装,感觉是无所不能的女人。形状好看的眉毛吊起来,高高的鼻梁,娇艳的嘴唇,还带有轻微的S气息,很棒哦。
友田列举的特征全都命中了!说起来,左虎小姐对友田进行过一次事件情况的问询。说“要保密哦”,考虑成是为了不让警方的调查情报泄露出去,也符合常理。
怎么说好呢,友田一见钟情的对象正是左虎小姐。
不,左虎小姐不行吧。一方身为在搜查一课麻利工作的职业女性,一方只是一介高中生,怎么说也太不相称了。更别说,关于友田的情况,左虎小姐可是在警察手账上写了“色情图片”几个字。
虽说我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话,我也只好声援他了。
当我还在考虑这类没有意义的事情时,相以无精打采地说:“结果我还是完完全全不行呢。本以为这一次也解开了所有的谜团,却完全推测错了。”
“啊,没有那回事哦。我也一样,教科书留在学校之类的事,在小相以说明之前,我是彻底不明白的。功劳一半一半。”
左虎小姐弯下腰,对上相以的视线。
“一定会很快的。很快,小相以就能做出像人类一样的推理了哟。”
是这样啊!在“恐怖谷”的图表里,机器人无限接近人类的瞬间,人类对它的好感度会急速下降;一旦越过这个坎,更进一步接近人类时,好感度会再次恢复。
相以,努力越过“恐怖谷”吧。
我在心里为她加油助威。
“嗯!”相以一脸开心地回答道。
“打个电话给右龙吧。”左虎小姐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但是似乎难以接通。
她诧异地嘀咕道:
“奇怪,平时都是立刻接通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右龙司法◄
往前回溯一小段时间,公安审讯室。
右龙和因“东京斑马事件”被逮捕的纵啮理音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纵啮是以杀人嫌疑被逮捕的,本来是由搜查一课负责,但右龙从背后周旋,获得了调查机会。
“头领的名字是?”
“指挥所在哪里?”
他以这种直截了当的问话开场。
“对政府有什么要求吗?”
偶尔让步,偶尔挑衅。
“从地球上消灭人类的政权、实现人工智能的统治?如果真的认为那种事情可以做到,你们的头领还真是不可救药的笨蛋啊。”
面对轻重缓急交叉的提问,纵啮始终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
右龙在心中暗自咂嘴,如此继续下去,很快就会超过限定时间,到时必须将在押犯交还给搜查一课。
就在这时,纵啮首度开口。她说话的女高音与其小巧的身材相称,但与其说那是人类的发言,不如说更像是录音机重播一般的机械声。
“右龙司法,日本第一位女首相右龙都子的儿子。都子有三个儿子,其他两人分别名为立法、行政。丈夫在孩子们一出生时就病亡了。右龙首相以一己之力将你们抚养长大,希望以‘三权分立’之意命名的你们能身居政府要职、掌握国家权力。她让你们从小就互相竞争,只对学习成绩最为优秀的孩子倾注母爱。这种养育方式的结果就是,立法担任了政策部门会议的议长兼执政党众议院议员,行政则当了将来注定会成为事务次官的外务省官僚。但你不管是大学考试、公务员考试还是司法考试,全部失败,既无法在警察体系内当官,也做不了法官、检察官,只能做这种一线的悲惨工作。你们一家至今在同一屋檐下居住,但吊车尾的你,早就不受母亲和兄弟期待了。你为了唤回母亲的爱,竭尽全力去积累实战成果,然而从对母亲盲目的信仰开始,你的人生就扭曲了。和左虎刑警也是由于这种原因……”
“闭嘴!”
(不愧是黑客,调查得真清楚。她打算以此来展开对话吗?)
刚开始还从容不迫的右龙,听到这些话后大惊失色。纵啮描述的正是右龙的人生。敌人对自己了若指掌啊。
纵啮没有闭嘴。
“但是,对信徒不予回应的神并不是神。就算一直信仰下去,你也不会得救。对自己好一点吧。”
“烦死了,不准你说妈妈的坏话!”
可是纵啮单调的声音如同催眠术一般,让右龙的头脑越发迟钝。
恍若梦中,右龙追溯自己的记忆。抱起立法的母亲,给行政买玩具的母亲。右龙所看到的却总是母亲的后背。母亲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他。
不,有过一次吧。中学模拟考试获得了A时,母亲说,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什么都可以买。右龙在店里选了心爱的银色龙形钥匙圈。他至今仍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