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认知能力上的弱点,才硬要有意识地给人留下那种印象。”她以看透了双胞胎妹妹的口吻说道。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地从对手的立场上发表一些批评的言论呢?
“不过我也拥有同样的缺点,说不出什么了不起的话。虽然感觉马还是能理解的,但条纹呢,到底是什么样?”
“说起条纹,你看,就是那样,两种颜色交替出现。”
一旦要说明,才发现这意外地难以描述。人类很难把理所当然掌握的几个概念,逐一用语言教给电脑,所以过去的AI研究陷入了困境。但是现在有了深度学习技术,可以在图像识别上发挥功用。
我从网上下载了几张斑马的图片到手机里,让相以分析。
“斑马就是这样的,怎么样?”
“嗯……条纹的样子与Y有关系吗?”
“Y?你说的是字母表上的Y?”
“是的,可以看到好几个Y。”
“哎,在哪里?”
她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图片吗?
相以打开了读取中的图片,没错,那正是刚才下载的斑马图片。我一面想着“哪有什么Y啊”一面看向图片,发现有些地方的条纹分成了两股,确实有Y的形状。
“确实是Y呀……”
“这么说来,果然条纹和Y有关系呢!”
“不,并不是那样。不像Y的地方也有呀,你注意下那里。那才是条纹的本质啊。”
说着说着,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别的图像。
斑马的条纹是黑白交替的。
黑和白。
相以和以相在相互对战中成长,就如同AlphaGo在与一流棋手的对战中得到成长一般。下围棋时,执黑先行,执白后行,双方交替落子。父亲死亡时的密室是以相设计的诡计,即黑子,与此对应的是相以给出的漂亮解答,即白子。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以相了不是吗?
我预感到,在即将抵达的东京斑马总部里,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 * *
车停了。
“到了哦。”右龙说着下了车。
马路两边是几十层的高楼和面积很大的公园。我理所当然地往大楼的方向走去——
但是被右龙叫住了:“喂,是这边哦。”
一回头,发现右龙正朝公园走去。我一边追上他,一边发出疑问:“案件说是发生在总部吧……”
“这个像公园的地方就是东京斑马的总部。”
“哎?”
我重新打量起这座我本以为是公园的地方。
深、宽皆有数米的沟渠中有水流过,沟渠对岸是稀疏的草木,草木之间若隐若现的是木结构的健身设施——不,那不是健身设施,是房子!是非洲、东南亚的那种高脚屋。
“他们是自然主义者,生活在大城市正中营造出的大自然里。这是行为艺术。这片绿地内居住着包括横岛马子在内的二十来人。平时,他们白天会去那边大楼里的办公场所活动,但今天是休息日,全体成员都在这边。”
抬头看去,黑白条纹图案的旗子在十一月的冷风中飘舞。我联想到了生存在高楼之间的山沟里的斑马。这就是所谓“东京斑马”吗?
旗子在动物园入口似的大门上随风摇摆。我和右龙走过架在小溪上的木桥,来到了大门所在的地方。
小个子的年轻女性若无其事地站在大门一侧,身上缠着斑马图案的布,看起来应该很冷,但不知是不是穿习惯了,她的身体毫不发抖。纤细的手指上戴着戒指,手里拿着奇怪的器材。
右龙完全无视她,直接穿过大门。我小心翼翼地偷看女人的侧脸,对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脸色晦暗。
穿过大门后,我小声向右龙问道:“那个女人是?”
“东京斑马的成员,带着金属探测器呢,应该是个门卫吧。”
“啊,那是金属探测器吗?”
“平时,不管是团体成员还是外部人员,都要接受全身检查,目的是不让人携带文明的利器进入绿地,连警察也得遵守。不过现在事态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原来如此,所以对方才一脸不快吗?幸好是这样,我才可以用相以进行调查。我拿出了手机。
绿地像热带稀树草原一样空旷,但也有小山丘与树木丛生的地方,无法望见所有角落。有些地方建造了之前提到的高脚屋,在高脚屋的中下层,缠着斑马图案布匹的男女向我们投来混杂着不安和好奇的目光。
令人吃惊的是,这里还放养了几只像斑马的生物。之所以说“像”,是因为我总觉得它们比一般的斑马个头要小。但是在高举斑马旗帜的环保组织基地内,那当然是某一种斑马了。也给相以看一看吧。
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对相以说:“看,这就是真正的斑马哦。”
“哦,这就是嘛。”
“不是的。”右龙否定道,“那些不是斑马,是驴。”
“驴?!有这样带条纹的驴吗?!”
“我是听这里的团员说的,在墨西哥名为蒂华纳的地方,为方便游客拍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