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哥手上的棉花糖也过期了。所以他才要抢走小巡•枪吧。」
「……令兄知道怎么用那把枪制作棉花糖吗?」
「老哥在决定犯案后,似乎已经偷偷研究过我的发明品,这部分应该事先就准备过了吧……」
「啊,对了!他手上没有材料吧。」
「……我嫌把材料放别的地方太麻烦,就通通塞到枪里面了……」
原来那把枪还有收纳的机能啊……
「那小子迟早会做出棉花糖,从这个时代离开吧。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得投降了。」
「博士,制作棉花糖大概得花多久时间?」
「需要花五天。」
「……如果在那之前,我们没办法逮到头发乱翘老哥的话……」
「游戏就会结束。」
「博士没有其它更了不起的发明品吗?可以马上把令兄逮捕的。」
「临时哪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啊。」
真的结束了。
这么一来所有路都被封死。线索也半点都没剩。
我们就算想找出头发乱翘老哥,也永远找不到……
我感到失魂落魄。世界在我眼里变得一片空白。
无法返回未来,就代表再也不能与父母亲相见。由于文化被改变了,二次元总理喵摩与二次元老师小数都不会诞生。当然也不会有『哥哥小孩』。我成为作家的美梦落空了。
看来只能努力在平成这个时代求生。
我已经无话可说地低下头了。在这种情况下,就连我也说不出任何正面向上的话……
然而——
「哥哥,不要放弃。」
打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个说话声是——黑羽!:
我转过视线,刚才还睡死的黑羽已经抬起头,凝视着我。
「你醒了啊?」
「是啊。精神还有点恍惚。不过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黑羽虽然有点脸红,但大致已经恢复正常了。口气也比之前平静许多。
「总之只要抓到蝶间林•定就好了吧。」
「是啊。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家伙逃到哪去了。想在五天以内发现他根本不可能。」
「关于他的去处——嗯,这虽然只是我的推理,但我认为可能性非常高。」
黑羽一副宛若名侦探的凛然姿态。跟先前那个喝醉酒、吵着「摸摸人家的头」的女孩真的是同一人吗?
「我们能掌握的线索就是冬耳•虎彦的『廿一世纪』。」
黑羽环顾在场众人的脸后说道:
「蝶间林•定的去处,一定是——」
黑羽说出某个地名。
*
●特别刊载『文艺少女』 2202年8月号
『大平•凯专访——日本人与书写词汇——』
——被尊称为现代日文魔术师的大平•凯老师,针对「日本人与书写词汇」这点有什么看法?那么我们马上进入正题吧,想请问老师认为现代的文章特点为何?
大平 日语这项事物不必说,必然是作为日本民族的根本。正如您所知,现代日语的文本非常单纯。我们日本人的「同理心」导致了语言发生如此的变化。
——原来如此!是「同理心」啊!
大平 当然,「同理心」导致语言的单纯化,这点可说是一目了然,太简单的道理了。废止汉字、文法极力简单化的现代文,可读性极高,又很容易理解。要说是将语言的门坎拆除也
可以。
——将言语的门坎拆除!?这是大平老师独创的见解吗!
大平 举例来说,近代文如果要形容一个人愚笨,就有「笨蛋」、「白痴」、「愚昧」、「笨拙」、「无知」、「不肖」等许多种。伤害人的词汇这么多就够可叹了,还得费尽心思记下这么多词汇。
如果是现代文,只要写一个——
傻女孩
这样就够了。因为现代人的阅读技巧很高明,光是三个字的文本就能让我们脑中的全景无限延伸。那些细节就算不写出来也能让读者自行接收。
这就是日本人独有的「同理心」所造成的结果。
——正如老师所言!现在光是一个「傻女孩」就让我脑中的想象无法停息了!啊啊,该怎么办才好!
大平 有时候也会有人批评,现代日语失去了表现的宽度,这可说是大错特错。应该要说我们把文章造成的枷锁解放,彻底让读者自行发挥想象力,使语言变得更自由才对。
再举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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