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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便用她的大巴掌拍了拍响介的背后。响介被拍得咳嗽起来,忽而又想起自己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妈妈。响介体弱多病的的妈妈和这个壮实大嫂真是一点都不像。
下回再来啊!——回头看了看大声如此说着目送他们的木下的妻子,七绪回公民馆了。估计是回去取在停在停车场的车吧。响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整了整手里提着的小提琴盒对七绪说,
“那么,我这就去卡拉ok了。最近因为没什么去唱歌的客人,店长还给我打折呢……”
“干嘛这么冷淡,鲑鱼叫我怎么办啊。机会难得,干脆来我家煮鲑鱼吧。”
七绪拦住了响介。响介刚迈出脚又停下来,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七绪。他记得七绪好像是独自住在郊外一所改建自一个老人曾住过的改建小屋里。想起这个,响介连忙摇摇头说,
“不了不了……这时候了还去打搅独居女人家可不好。”
“什么嘛,你是想说我不会烧鲑鱼嘛喂!”
说着一些莫不奇妙的话,七绪就径自转动了轮椅。不过,响介这次不能再听任七绪了,开口回绝的瞬间,七绪冷冷地丢了一句,
“我对没骨气的首席有话说。”
响介惊得屏住了呼吸。七绪很聪明,自从那个人打电话过来,她也许隐约察觉到响介心里有什么心事了。
所以就需要这个常任指挥来插手并想办法解决成员所抱的问题了。当然,响介也不例外。何况首席不在状态会殃及全团,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指挥和首席是最需要相互关照的。
响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口气去追七绪了。七绪沉默的背影散发着无形的压力,响介就像个被教师斥责的学生一样,脚步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响介坐七绪的汽车来到了龙之坂的某个零散住宅区,小区像是很久前规划的了,里面没有一栋新建的公寓或独栋住宅,都是成排的古旧木制房子。每一户人家的宅地都相当大,很多人家都有宽敞的庭院。
汽车停在了小区深处的一栋小房面前。房子周围很安静,不时传来秋天的虫鸣声。邻居的老人家似乎在修剪庭园,身影模糊在了幽暗的黄昏里。
和之前说的一样,房子为了合适残疾人生活而改建过了。七绪从驾驶席上下来,拄着拐杖从坡道上了玄关。开锁进门后,她自力进门去了。她这架势着实称不上是引客人进门。不过她要是客气起来,也会让人不自在,响介便跟着她进去了。
“如你所见,这房子大得没道理,空房间多得不得了。不过偶尔还是有护理员上门来义务性地打扫打扫的。”
七绪说着就打开了玄关的灯,换上貌似室内用的轮椅后脱掉了鞋子,接着又朝响介丢了一双拖鞋。响介也不客气地穿上了。
“打搅了……这里不是挺好的嘛,听说是源先生帮忙找到的地方?”
“嗯啊。这里的浴室和厕所都可以用轮椅,小平屋也就用不着楼梯了。”
也许是因为房间与房间之间没有高差,而且房间多为和室,房门都是推拉门。响介本想着四处张望别人家不好,但刚要经过玄关最近的房间时,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啊……”
相比叹服,响介更多的是惊讶。这个房间原本好像是和室……好像,不过和室里特有的砂壁和榻榻米都被东西埋住看不见了。房间里全是CD以及尺寸大一圈的唱片,墙边上也排满了铝书架,架子上全是满满当当的盒子。那些书架装不下的东西就溢出来,在地上堆积成了一片。如果这些都是乱七八糟不同的东西,那这里只能说是个邋遢人的房间,但因为都是音乐碟片,反而透露出了一种严整的气氛。
七绪大概是察觉到响介呆站在玄关的样子,又把轮椅倒了回来。她点开拉门方便的开关,让房间里面更加亮堂了起来。可以看见房间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扬声器,旁边还放着一台唱机。
“因为有些音源已经只剩唱片了,CD一用电脑播放又会音质变差,所以我就只好都用实物保存。嘛,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
她理所当然地如此解释。响介想起之前她在宫间照相馆摆弄老旧唱机的样子,原来是她自己就有唱机。
不过光是古典乐就能堆积出这么多的量么?响介犹豫着要不要踏进房间去——虽说里面根本就没有能下脚的地方,最后他选择了站在原地,朝最近的一座唱片山看过去,发现都是他不知道的歌手和乐团名字,不禁问,
“难道不都是古典乐?”
“只要是收集音乐,不管是古典、摇滚还是流行,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啦。”
“是么……我家里可是只准许古典来着。”
“那你还真是可怜,纯粹的古典培养啊。”
所以响介曾经是个不通流行乐的孩子。望着这间伯乐可寻得千里马的房间,他又叹了口气。趁七绪关灯的空当,他在心里感叹——她就是这样训练耳朵的啊。
“厨房尽管用,去做点什么吧。”
七绪说着就点亮了貌似客厅的房间。厨房是按轮椅残疾人标准建造的。餐桌和餐具架之类的夹缝里也都插满了CD,不过注意到这点的响介故意选择了无视。他叹着气打开冰箱,一见到里面就愣住了。
“怎么了?你不会做料理?”
“不是,母亲去世后我就会做料理了……我只是没法理解你的冰箱里有麻婆茄子酱却没有关键的茄子。”
“茄子被我昨天煮了吃了,就算还有,吃了麻婆茄子加盐煮鲑鱼后会半夜口渴的。换个别的菜吧。”
“还换个别的……这不基本是空的嘛。”
响介呆呆地望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