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入口贴着最新游戏的广告和交换卡片的收买价格。
「那么后来呢?和树去哪儿了?不会是跟丢了吧?」
「嘛、现在就是在跟丢了的状态里……」
饗介含糊其辞地回道。首先还是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她吧。而七绪听了并没有显出吃惊的样子,不置可否地回应了一下。
「 和树他……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
「谁知道呢。」
七绪有气无力地说着就大大地舒展起了双臂。虽说饗介对畑山家的情况不过是有所打听而已,但想必不是一般小孩那样能让家里给自己买什么东西的家境。饗介长叹一气说,
「但是玲于奈说过要把这事告诉彩花,河本夫妇估计也会说的,不要紧吧?」
彩花要是知道这种事情,母子俩之间应该会有所解决的。如果没人告诉彩花的话,到时候饗介告诉她就行了。也不知道七绪这回有没有理解,但她没多说什么,也没有突然冒出奇怪的要求。
这时,在整天回荡在商店街里的名歌手旋律里,忽然不知从哪儿混进来一阵清澈的旋律。是稍稍走了调的断音。旋律的音阶非常清晰,饗介一时还以为是谁在弹奏乐器,不过不是。是七绪吹的口哨。她用轻快的节奏吹出了【芦笛之舞】——和树曾错以为是广告曲子、并用竖笛吹出的那个可爱旋律。
「我说饗介……你知道【胡桃夹子】是讲的什么故事么?」
七绪忽然停下口哨问饗介。如果是说音乐的话,饗介知道这是一首芭蕾舞曲,有名的【花之华尔兹】也是出自于此。但一说到它背后真正的故事,饗介还真不知道了,于是他老实地摇了摇头。
「女孩在圣诞夜里收到了一个胡桃人偶礼物,然后被人偶带往了童话王国。嘛、简单说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但是根据演出不同,这个故事会出现两个结局哦。」
七绪并没有诧异饗介的无知,说完便竖起了两根手指,接着又单手支在轮椅扶手上,瞧着饗介说,
「一个是女孩留在童话王国,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另一个是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一切都只是个梦。」
七绪说着便忽然将轮椅转个方向,一边在难说铺设完好的商店街上行驶,她一边又自言自语般说,
「孩子要么一直停留在梦幻国度,要么醒过来无奈地成长为大人……当然全要自己选择了啊。」
饗介跟在她身后,回味着她话里的意思,刚才的两个小学生与和树那带着大人味道的表情忽然闪现。如同是想要抹去这股思绪一般,七绪又响亮地吹起了口哨。刚才还只觉得滑稽走调了的长笛三重奏旋律……【芦笛之舞】带着某种哀伤,在夏日晴空里流淌着,饗介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是星期二,是饗介上班的第一天,不过饗介已经来过公民馆很多回,早就处于被七绪尽情差使的状态了,所以饗介第一天也没怎么紧张。
龙之坂公民馆似乎只有根津和七绪以及从本厅过来的一个沉默中年职员在打理,饗介还想这点人是不是有点少,不过这个公民馆看来和它这里的人数是一样寂寥的。
「我说秋叔,有一个闻所未闻的宗教团体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要用会议室,怎么回?」
「诶?只要不为了祭教祖烧起火、不在地板上画魔法阵召唤什么东西就都没问题哦,遵守规矩就好。」
这话自是理所当然,七绪一边本分地接着电话,一边在空旷的事务所里四处转着轮椅。她教饗介整理文件和处理发票之类的事情,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啊、对了饗介君。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邮局?五点了,去过邮局就可以直接下班了哦。」
接近黄昏的时候,根津向饗介拜托了一个差事。
「不了,我还要用会议室,还会回来的。」
饗介一边想着邮局在哪儿一边这样回道。再不进行音阶的练习的话,饗介直感觉自己作为小提琴手会堕入危险的领域。根津递过来一个邮件,佩服地点了点头,
「一流的小提琴手果然不一样。第五会议室一直开着的。」
饗介都没了气力去否定这个称呼,只是苦笑了下。尽管根津全无它意,但能从这话里听出嘲讽的还真是让饗介讨厌自己。七绪这时忽然抬起头,冷不经地递过来一张便签纸说,
「对了、饗介,出去的话能不能帮忙到文具店买点东西?订书钉用完了,那个【piccolo】旁边就有一家文具店。」
饗介简单应了一声,接过了那张便签纸。七绪在上面写的字实在潦草,饗介一时没看出写的是哪国字,于是小声抱怨说,
「……这字不认得啊。」
「哈?那靠你的气势和对我的爱来解读吧。」
「抱歉、碰巧我两个都没有。」
她为什么会觉得用意志能解决一切啊。不过发挥想象力的话,这张便签纸说不定还能解读,于是饗介放弃让她重写一张,到弥漫着盛夏热气的公民馆外去了。
在邮局简单办完事情后,他来到了回家路上。这时他看见路对面有个眼熟的小身影,是那个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的小个子少年和树。
饗介看他是一个人,刚想要叫他,看到他脚下后又皱起了眉头。那个少年牵着戴着狗绳的活泼乱跳的小型犬。这其实没什么,只会让人认为他是在遛狗而已。不过如果是有三条狗就不太正常了,何况还是吉娃娃和博美犬还有腊肠狗这种丰富组合。和树手抓三条狗绳,正被四处乱拱的小狗们拉着向前走。
饗介停下脚步,从远处看着和树。昨天他去过【华京堂】,那个应该是一座店铺和居住两用的建筑,而且点心也像是在店里制作的,那种环境里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