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还有达路休的阻截……
愤怒如同白热化的结晶炙烤着她的胸膛深处。
3袭击
安安稳稳的过一天。
巴尔莎的四肢渐渐能稍微活动了,她在床上伸缩着手脚,想要缓解身上的麻痹症状。
一个眼神高度警惕的年轻女人前来照顾自己,除此以外,名叫修乌寇的男人和咒术师在那之后一直没有来过这个房间。
尝试了数次后,巴尔莎终于背贴着墙慢慢的向上爬了起来,成功的做起了上半身。
(这里是间仓库?)
这是一个小房间,没有窗户,屋内粗俗不堪。光源只有对面桌子上的蜡烛以及房间角落处的蜡烛,能看出地板上有摆放过面粉袋的痕迹。这里果然是仓库,搬走了堆积的面粉袋后,当成了房间使用。墙壁是由裸露的岩石堆砌而成,后背贴在上面凉嘶嘶的。
一直能听到波浪滚来的声音。很安静。巴尔莎把脑袋贴在墙上,聆听着水波的声音。
突然,呯的一声巨响,像是某处的门被砸开,巴尔莎吓了一跳,从墙面移开了脑袋。
能听到慌张的奔跑着的脚步声以及有人在大喊的声音。许多声音交杂在了一起。又有像是尖叫的声音。
(袭击?)
那个男说过有敌人。如果这里是他的藏匿处,说不定是被敌人发现,遭遇了袭击。
巴尔莎皱紧眉头。似乎有一丝烟味飘来。
(着火了……)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巴尔莎爬着想要下床。身体能行动,但四肢的前端仍然处于麻痹中,使不上力气。
这样下去,只能等着活活的被烧死。
巴尔莎从床上探出身体,摔到了地面上,冲击力让她的牙齿都开始打颤。脖子还用不上力气,所以还抬不起头。
“……混蛋。”
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爬行,巴尔莎渐渐的向立着短枪的墙壁靠近。只要能用短枪撑住身体,就能用身体撞门吧。多用身体撞几次,说不定能弄坏门锁。
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别无他法。
烟气从门下面的缝隙中渗了过来,如同生物般翻滚,逐渐蔓延。巴尔莎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和喉咙刺痛。
她用手够到短枪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门突然被踢开。猛然弹开的门板撞到了她的肩膀,巴尔莎大声呻吟。
“……你怎么在这里。”
修乌寇的声音中似乎有些惊讶,跪在地上扶起了巴尔莎。
“喂,别再管那个女人了!”
从房间外传来了愤怒的声音,修乌寇回以大喝。
“你们先走!在老地方见!”
修乌寇说着,脚踢门板,把门关上了。
修乌寇把巴尔莎放到桌子上,然后双手架起床板,立在墙上。
床板被掀开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盖子。修乌寇握紧盖子的把手向上抬起,充满了烟气的房间里突然吹进了一阵风。里面是一片昏暗、空荡的空间,有楼梯。应该用来把仓库的货物送到运河吧。
修乌寇走下楼梯,巴尔莎朝着他的背影说道。
“……你应该想到他们会在前面伏击吧。”
修乌寇回过头笑了笑,同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短剑。然后灵巧的走下了楼梯。
从下面传来了乱斗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弓弦的长鸣,修乌寇的呻吟。剑刃交加的声音,以及大喊声。
房间里开了个洞后,烟还是越来越浓,难以呼吸。巴尔莎拿着短枪落到地面上,再次向地上的洞口爬去。
向楼梯处探出身体,看清了下面的状况。
表面长着苔藓的石头支撑着河道上的堤坝,堤坝对面是波涛汹涌的黑水。脸朝下俯卧的男人身体缓缓的漂在水面上,随水流动。
修乌寇蹲在楼梯的旁边——腿上中箭了。
“被射中了么。”
听到巴尔莎的话后,修乌寇回头看向她。满是汗水的脸上,黑色的双眸大大的睁开。
“只是腿而已。……不严重。”
“最好别拔出来。”
巴尔莎提了建议,修乌寇急躁的耸了耸肩。
“我知道。只是把露面外在面的部分折断。”
修乌寇咬紧牙齿,折断了深深的刺入腿中的箭尾。巴尔莎坐在楼梯上,一级一级的向下挪动。
来到他身边后,发现修乌寇受的伤不止一处。侧腹部也在流血。
流淌在眼前的不是运河,而是一条自然形成的大河。河的两岸排列着许多小仓库,没有什么照明,显得很昏暗。
除了浮在水面的上男人外,还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堤坝上,看不清是死是活。巴尔莎看到那个人的身体后,皱紧了眉头,以成年人的标准来算,身材显得太矮小了。他手中的弓不是长弓,而是短弓。巴尔莎曾经见过这样的弓。
修乌寇喘着粗气,注视着河流的方向。空无一人的小船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