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我一个人拥有就很够了,不是吗?预言者如果有两个三个以上,就变得没价值了啊。”
“的确。”靠在门上那个叫王田的人开口了:“要是钻石也像普通石头一样随便掉一堆下来,那就不会有价值了吧。”
“钻石也是石头啊。”镜同学立刻回答。“不管怎么说,一个班级里面出现两名预言者,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在不可能发生的偶然背后,一定藏着某种必然……是吗?”中村瞄着插在地上的水果刀。“嗯,有道理,尤其是这种情况。”
“所以我就去调查了鹰羽高中。”
“结果呢?”
“什么也没有,历史简短,创办人也是个普通到极点的家伙,真是有够失望的。”
“然后呢?”中村追问。
“然后我又接着调查二年B班,结果太惊人了——”镜同学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二年B班四十二名学生当中,居然有多达二十八个人曾经在仓坂综合医院就诊,这二十八个人,最少都有住院一星期以上的病历,我也是其中一名,因为背痛住进来的。”
“咦?”发出声音的人是我,因为我想起班上的朋友——应该说只有下课时间维持关系的那群人——也有很多都曾经被送进医院,有的是发生交通事故脚骨折,有的是手一滑不小心摔下秋千,可是怎么会全部都在同一家医院呢?
“羽美好像是例外吧,嗯,难怪。”
“咦?”的确,我从来没受过什么需要住院的伤,可是……为什么她要说难怪?
“嗯哼,真不简单啊,感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介入……算了……”中村的表情回复平稳:“只要公式一解开,接下来就简单了吧?”
“嗯,这间医院的院长……仓坂喜一,似乎是公认的厉害角色。”她语气越来越肯定。
“那么,当初治疗车祸重伤的议员,就是一切事情的开端吧?”
“天啊……”中村一脸错愕:“你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我可不是笨蛋。”
“我知道啦。”
“所以请你乖乖说出谁是幕后主使者,如果敢装傻,就把你那件可爱的衣服割烂喔。”镜同学用刀子的尖端,在中村衣服上轻轻刮过。
“啊——不要——”中村做作地扭动尖叫。
“嗯,挺适合你的嘛。”
“我也想要伪装自己啊。”他突然停止不动:“就跟小海一样。”然后跟我四目交接,那仍然是青威的眼睛。“你说的没错……仓坂喜一跟香取议员在那之后就迅速地走近。”中村来回看着我跟镜同学。
香取议员?是在说爸爸吗?我父亲确实是议员,据说在我出生以前,曾经出过一次大车祸。父亲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调查过议员香取晋太郎的事情,不对,不是我,是徽信社。”镜同学手一翻,刀尖转而对着天花板。“结果……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似乎连跟政治毫无关系的人也牵扯进来了。”说完又把朝着天花板的刀尖翻回来对准中村,然后用她惯有的冷漠眼神,看着坐在身旁的我:“羽美,你没有任何印象吗?是不是曾经有政治圈以外的人物被招待到你家?”
“咦?”脑中一团混乱。
“我是说,你有没有目睹过你爸爸从事政治以外的活动?有没有看过刚才那间屋子里的玻璃箱?”
2
“香取议员很热中占星术跟风水之类的东西,当然不是只有看看什么幸运色而已,要讲究方位、室内摆设、星象天体运行……等等等等,据说周围的人都配合得很辛苦。”中村说。
“这我知道。”镜同学回答。
的确,父亲奇特的作风让我印象深刻,他会临时取消期待已久的旅行,理由是……“三月份不宜前往那个方向”,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后来他对黑魔术那种东西产生兴趣,好像还打算成立什么神秘宗教团体。”中村笑了笑:“居然去崇拜什么塔啰牌巫师,真伤脑筋。”
“这我也知道。”镜同学又回答。
“还有一件事你也知道吗?”倒在粉红色地毯上的中村抬起下巴:“香取议员最终所渴望的,就是预言者。”
“嗯,想象得到。”镜同学紧盯着中村:“不管是占卜也好、什么都好,目的都是为了事先预测自己身上会发生的灾难。”
“黑魔术可不一样,那又是另一种。”
“如果能够预测灾难,就可以将自己的损失减低到最小程度,甚至还可以知道对手的动向,进一步去阻挠对方……对政治人物而言,是最理想不过了。”
“真方便呢。”叫王田的人大声地说:“家里只要有一个就省事多了。”说完他向前一步,看着镜同学:“我出时薪八百圆雇用你要不要?”
“开什么玩笑,最少也要一千五。”
“喂,我是低收入户耶。”
“那就不用谈了。”镜同学连看都不看他,果然是个天生冷淡的人。“喂,中村——”刀子在中村的脖子上滑动,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二年B班这些预言者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呢。”
“预言者是不能用找的,毕竟自然诞生的实在少之又少,就这点而言,比钻石还要贵重得多了。”
“那又是怎么……”
“很简单,做出来。”他回答得很快:“你跟藤木……应该说二年B班这二十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