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等你开始吃素以后再来说吧。”然而,我是个恶心的女人,一旦确定情势对自己有利,说话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这是出自本性的话,那真的很差劲。
“哼,我本来就吃素啊——”田泽边颤抖着边不层地说:“香烟就是素的,你不知道吗?
还有,喂,我也要外套。”
“好啊,有一件藤木穿过的泡血外套。”
“是你杀了藤木?”
“那我要开始发问了喔。”我蹲到田泽面前,把沾血的小刀对着他脖子,田泽停止呼气。
“你、你想问什么?”他的嘴唇在颤抖。
“就是啊,那天……藤木说了些什么呢?”
“我、我鼻子冻僵了,很不舒服耶。”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用刀柄敲击田泽的头部。
“很痛耶!”
“赶快回答。”我吐着冰冷的气息:“那天放学后,藤木在教室里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告诉我。”
“预言啦,预——言——”田泽扯开嘴角瞪着我。
“你在说什么啊……”听到突兀又诡异的字眼,我变得不知所措。
“我说是预言啊,就像法国的《诸世纪》预言书那样嘛——”
“你在说什么啊?”我立刻脱口而出:“你是个高中生吧?要撒谎也要编得有说服力一点啊,藤木说了预言?少唬人了!”
“我才没有唬人咧!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她说……她说自己可以看到最近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这根本让人无法相信。”我拿刀的手开始施力。
“喂,住手!我是说真的!”田泽口沫横飞地辩解:“这间仓库的地点,也是从……从预言知道的啊。喂,你那是什么脸啊,不相信我吗?”
“太扯了吧?”我立刻回嘴:“麻烦你别再说些鬼话,我可是……我可是认真的喔,你想找死吗?老实告诉我真话,就可以救你一命。”
“很抱歉,这就是实话……”田泽诡异地笑了出来:“包括岛田会死的事情,她也有预言到喔。”
“咦?”
我露出瞬间的破绽,而田泽没有错过机会,他掐住我握刀的手腕,用难以置信的速度站起身来,然后空着的另一只手猛力揍我的鼻梁。低温中异常敏感的肌肤,受到强烈的冲击,我随即倒向地面,头部撞上藤木冷冻的肚子。田泽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拎起来,我两脚不停挣扎却完全无法动弹,很痛……这家伙简直是职业摔角手,一定常常打架。
“喂——”混合着愤怒与寒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冶死我了,你给我想想办法啊!”
“唔……”鼻子很痛,温热的液体流到嘴里,是鼻血吗?
“我跟你说真的——”他手勒的更紧,好痛苦,喉咙快断了。“这么冷,你想想办法啊!”
说完就揍了我的肚子好几下。
“呜噢——”内脏受到冲击,涌起一股反胃的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意识开始模糊,鼻血咸咸的。
啊——真没用耶,反而会被杀掉喔。
右半身事不关己地笑着,这家伙没有痛觉的吗?明明就占了我身体的一半,为什么只有我会感受到痛苦……
“你在喃喃自语什么?”
“那、那边……”我努力保持清醒,用微弱的声音开口,指着餐厅的方向:“那个房间,很暖和。”
田泽抓着我的脖子往餐厅走去,虽然只有短短几公尺的距离,却因为疼痛跟寒冷而显得很吃力,再加上挟持着我一起移动,就更要花上几倍的时间。
打开餐厅的门,两个人几乎是跌进去的,我跟田泽就直接摔在地板上面。之前有提过,虽然名为餐厅,其实也只不过是用石膏板隔起来而已,因此实际的温度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也已经相当温暖了,呼吸舒畅许多。摸摸被田泽揍过的鼻尖,感觉麻麻的,有一股刺痛。
先爬起来的是田泽,他扶着受伤的脚站起来,摸索到开关,打开电灯,等到日光灯管发亮,就坐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把脚抬到餐桌桌面,开始观察大腿的伤势。那道伤口就像拉链坏掉的钱包,还在流着血,我倒在地板上看着他的表情跟动作。
“很痛吗?”
“废话——”
“伤口很浅啊。”
“闭嘴啦,混蛋。”田泽走到我面前,突然扯开我胸前的外套拉链,抽走制服的领巾,当作绷带使用。我还以为会被脱衣服,万一在这么冷的地方被强奸,一定会马上冻死的。
“等着吧,待会就杀了你。”田泽一边把领巾缠在伤口上一边放话:“只要我身体一回温,绝对会把你这个混蛋给杀了。”
“那边有暖炉。”我的视线没有离开天花板,伸手指着流理台大慨的方向,那里应该有仓坂医生买给我的煤油暖炉。
田泽拖着脚步往暖炉的方向走,顺便问我是不是住在这里。
“怎么可能?”我想哼笑一下,却觉得鼻子还没有复原,只好作罢。“这么冷的地方不能住人的啦,又不是爱斯基摩人。”
“那你为什么会有钥匙?”田泽按下暖炉开关。“而且……里面都是尸体,这可不是个正常的地方。”
看吧,他也这么说。你已经疯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