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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钥匙卡就放在岛田的制服口袋里。”
“你看到了?”我的视线从窗户移到绫香身上,她的表情很从容。
“是的,”地利落地点头,真是太厉害了。“那张钥匙卡上面印着美术室三个字,既然卡片是在尸体的上衣口袋里,就没办法她门关起来,当然,如果用备份卡跟管理卡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应该就是那样了,没错吧,用备份卡就可以轻易地……”
“妄下断语可是一大禁忌,香取同学。”绫香耐心地回答:“你想想看,钥匙卡一旦借出去就会留下纪录对不对?就算窜改电脑资料,也还有申请书啊。不过,如果犯人是老师的话,也有可能私下偷偷借走就是了。”
“呃……那是不可能的。”
“嗯?”
“只要从那个柜子里拿走钥匙卡,电脑当场就会自动记录下来的。”
“啊……原来如此。电脑记录是即时的,那再加上申请书就有双重的纪录啰,真是严格把关呢。”她似乎微微地愣了一下。“嗯,不管怎么说,既然会留下纪录,凶手就不能使用钥匙卡了,那会泄漏身分的。”
“那样的话,要怎么离开美术室呢?”没有方法可以不需用到钥匙卡就离开上了锁的美术室,里面是用中央空调设备来输送空气,所以全部的玻璃窗都是固定式的。
“目前这个问题还是个谜团。”
“说不定是自杀啊。”我说出偶然想到的推测。
“那也不可能啊,你不明白吗?现场并没有凶器,至少视线范围内都没看见。”
“咦?”我完全没有察觉。
“没有凶器这件事,就证明了还有岛田以外的人进去过那间教室里。”绫香悦耳的声音在走廊回响着。“而那个人,应该就是杀害岛田的犯人吧。”
“杀害……”岛田被杀了,是吗?被杀了。我终于有了真实感,套句俗话,一直以为杀人案件是只有在新闻报导或连续剧当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岛田……被杀死了。
然而班上同学被杀害,为何我却连眼泪或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呢?我的确跟岛田并没有特别要好的交情,但即使如此,这样不为所动,表示我是个无情的女人吧?一定是的,会这样理智地讨论死亡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据。
“话虽如此,究竟犯人是怎么离开的呢?真不可思议。还有,黑板上的三个字——”
“你是说——‘不要吸’吗?”我回想起来。
“那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那三个字有任何意思吗?呃,算不算死前留言?”
“哇,你居然知道这个用语。”
“啊,我在电视上学到的。”
“可是那也不对吧,岛田他是背对着黑板死的,受到致命伤之后,还在黑板上写字,然后又转回来正面倒下,这样不是感觉很不自然吗?”
“要不然那三个字是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确定,所以什么都不能断言。”
“密室的说法也是吗?”
“嗯,条件范围都没有限定,可能的假设太多了。比如说……岛田口袋里的钥匙卡,究竟是不是真的也很难讲。”
“啊?”
“算了,等收集到多一点资料再来思考吧,反正尸体不会逃走的。”
虽然尸体的确不会逃走,但她居然可以用那么清纯的脸孔说出这么惊人的话来。
似乎是侦询完毕了,镜同学从会议室走出来,表情好像很生气(其实她经常都是一副生气的表情)。她边走边甩着学校的书包,正要从我们身旁经过。
“呃……”我叫住她:“镜同——”
“我快气到吐血了啦!”
“不可以大呼小叫的喔。”绫香用惯有的语气说着。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啦。”
“那个……”
“什么啦——羽美。”镜同学转过来对着我。
“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呢?警察跟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啦,什么都没有。”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我被搜书包了啦。”她终于肯好好地回答了。“因为现场没有凶器,而且目击者当中,只有我身上带着可以藏凶器的东西啊。”
“那么,凶器就放在里面吗?”绫香问了一个很扯的问题。
“对啊,没错。”镜同学非但没破口大骂,反而还脸色和悦地说:“我的书包是小叮当的四次元口袋喔,来,让你看没关系。”说完就用力打开绿色书包,里面有一本笔记簿跟小型的笔袋,还有几本漫画。
“课本呢?”我很合理地问道。
“当然是在书桌里啊。”镜同学回答得很顺,然后把书包阖上。“对了,你们两个刚才在那里说什么?”
“啊,那个——”我看了眼绫香。
“我们在说这个命案是密室杀人事件。”绫香干脆地回答。“你对这件事也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