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流出的血泊中的我说。“刺杀手杰克的杀人动机,就是建立在你讨厌的伪善上唷。没错吧?刺杀手杰克。”
“是啊,完全正确。”
“你……杀了我们选出来当作依代的少女。这么说没错吧?”
“是啊,完全正确。”
姊点头。
“刺杀手杰克,”祁答院将注意力移回姊身上。“我不知道你从预言里知道了什么,可是你没有权利杀少女。你的行为,只是单方面的安乐死。”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姊反驳道“因为是安乐死,我有确认她们的意愿,问说‘你以后会遭遇到这种事,这样你还想活着吗?’”
“这真是是犀利的质问啊,女孩们也员能相信这种话呢。”
“真心是能传达的呢。”
“然后,有八十个女孩子都选择死亡啰,比起受到凌辱宁可死?”
“也有很多女孩接受被强暴,佐奈就是其中一个。”
“真可笑啊,”祁答院像是叹气般地喃喃道:“为了愚蠢的理由送命。”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疼痛中,我想起了冬子的存在。
冬子说过,如果要被老头子碰,宁可选择死亡。
那些话,原来是真心的。
不过,我真的能嘲笑它吗。
我和姊以及祁答院,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理由杀了人。不对!追根究底的话,任何杀人动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即使有什么名义或是使命,也逃脱不了个人的思考。为了钱、为了宗教、为了家人、为了自由、为了世界……说得冠冕堂皇,最后都是为了自己。
那么,客观来看,不管是为了多么无聊的理由自杀,别人都不能插嘴。这是世界的常识,不对,是应该作为常识的思考。
“你给我收回那句话,”从我这里虽然无法知道姊的表情,八成是用一贯的冰冷目光瞪着他吧。“你不知道被强暴是多大的痛苦是吧。我来告诉你吧,就造成精神上最大冲击来说,强暴比纵火、抢劫、杀人都罪恶,你懂吗?”
“不懂呢,毕竟我一向是站在强暴者这一边。”
“我要杀了你。”
“不可能的,”祁答院抱定决心,将枪口重新对准,“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到。”用力扣着板机。“给你三十秒钟的时间,请你好好想清楚。是要改变心意协助我们?还是死在这里?”
“我说啊,我是‘件’的失败作唷,不可能预知你们所期望的未来,只有能预知某人人生前面一点点的片段的力量。股票的暴跌一类的,更是从没预测中,啊,乐透倒是有,两张三万元的。”
“喂喂,没听你说过这件事耶。”
哥故意开玩笑说。竟然能在这种场面开玩笑。
“预言口的若干落差,嗯,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追求完美,就去中国找库洛里德(注86)啊。”
“时间差不多到了,来听你的答案吧。”
“这是模仿穆斯卡(注盯)?”
“那是谁。”
“我还有一个疑问。”
“这是大放送,请说。”
“为什么花了八年的时间才找到我?”
“嗯,说起来真是汗颜,其实是因为以前的名单被大榇偷走了,”祁答院苦笑着,“所以不知道依代是哪些人。””真粗心。”姊冷冷的说。“他一定是为了凉彦,想独占‘件’吧。我也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情。”
大榇?大榇是指谁啊。那个不是祁答院的假名吗……凉彦?所以那是?啊啊,我的意识。
“大榇还是那么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姊嫌恶地喃喃道。
“还敢说啊。”传来不熟悉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有个男人站在祁答院的背后。是个穿着骆驼色西装的中年男子。那家伙用什么东西抵着祁答院的太阳穴,不过因为我的眼睛很朦胧,无法辨别出那是什么东西,那位仁兄又是谁。谁啊,可恶,那家伙是谁?接下来夺取我的故事的那家伙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不是。
“不可以拿手枪这种危险的东西唷,”抵在他头上的东西似乎是手枪。“别做这种不高明的事。”
搞什么到处都是手枪,以违反抢械法名义逮捕啊,不过警察如果来这里,你会被以杀人罪逮捕唷,哥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如此说。我回答我不在意,虽然是说谎。
“你说不高明的事?要不是你做出不高明的事,这根无名指根本没必要使力。”
那个回答非常地犀利,一定是熬夜想出来的吧。
“目的是我?”姊问道。
啊啊,是啊……男人答道。
“抢夺吗?”
“这是我惯用的技俩。”
中年男子嗤笑着。
“这次不能让给你。”
“那我就强行夺取。”
“等一下!别两个人顾着讲下去,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被任何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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