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假设,”祁答院表情一转严肃,“我本来是不想说这种事,你的弟弟也和我一样吧?”
“没错。”
“那么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尽管时间很短,你却能支配公彦的身体?那是在公彦睡着的时候吗?”
祁答院在改变话题的同时笃定地问。
“喔——”从手机传来的哥的声音,带着戏谵的口吻。
“你在支配公彦身体的时候,放了藤堂友美惠和三九二亚纪子。啊,把佐奈伪装成自杀的也是你吧?不过笔迹……啊啊,原来如此。”
祁答院一副自以为明白的样子俯看着我。干嘛啊,什么东西“啊啊,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认为我能操纵公彦的身体?”哥问道。
“因为保管挂锁钥匙及手铐钥匙的是公彦,加上能自由使用它的,只有公彦和你两个人。公彦没道理将辛苦抓来的两个人放掉吧?”祁答院侃侃而谈,“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一个,是你放走的。”
“嗯,没错。”
什么!
我的体内窜起愤怒及杀意。
“喂,哥!你竟敢多此一举,把我的故事……我的。”
然而哥并没有回答。
“不过不知道你用意何在。伪装佐奈的尸体,想必是为了隐瞒公彦的罪行吧,放走藤堂友美惠及三九二亚纪子又是为什么?”
祁答院把枪口指向我。
“我改变想法了。想经由谁的手,杀掉自己。”
然后视线看向姊那边说。“杀了我吧。”
“才不要呢。”
姊拒绝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永远都是那么单纯,那么……棱子,”哥打算转移到下一个
议题,“差不多该说你的事了吧,说出这个故事的主角‘件’的故事。”
9
“你说姊是‘件’。是啊,没错。不,怎么可能,姊的身体看起来不像牛唷。”
“真没礼貌!当然我最近可能吃太多了。”
姊愤怒地说。她对这种话很敏感。
“我是说看起来不像牛,她永远都是这么苗条”“闭嘴公彦,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听好公彦,不要只注意‘件’的外形,要看它的本质,所谓“件’,是指能做预言的人类。”
能做预言的……人类?
姊正是如此。
“你真了解,”祁答院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因果关系,因强暴而被生下来的小孩,会具备预知未来。应该说是奇妙的能力,这种例子自古以来就很多。”
“文献上也有记载这个吗?”
“是的,”祁答院老实地回答:“我们所实践的‘件’的制作方法——使被禽兽侵犯的少女怀有‘件’。我当它是一种象征予以遵循。禽兽是男人,被侵犯的少女将孕育出预言者——‘件’。”
“也可以说是图自己方便的解释。”
“不过,数字证明了结果呢,不能一概而否吧,‘件’确实出生了。”
“咦,等一下,”我察觉到一个事实,急忙插嘴道:“如果姊是‘件’,那么姊……”
“是啊,她和你们只有一半的血相连,同一个娘胎却是不同老爸的种,她搞不好是邴祁院的女儿呢。”
“姊,为什么不告诉我!”‘公彦,大叫会影响到伤口唷。’
“笨蛋,这种事情不知道也好吧。”
姊不耐烦似地耸耸肩。
“为什么。”
“要说这个的话,不就得连妈被强暴的事都要说明。”
“啊?”
“难道这是不惜伤害妈也得说明的事吗?”
“真难得啊,你竟然会说出这种漂亮的话。”
“现在是谁在说话?创士?”姊皱着眉头。
‘是我啦,’哥回答,‘我最讨厌伪善的行为了,这你知道的吧?’我对哥的这席话感到愤怒。“哥这样说,还不是把我抓来的女孩们放走了,难不成你要说那不是伪善?”‘所以我才希望能被杀死。’“喔,那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杀啰?”‘是啊,喂,公彦你别再说话了,我刚也说过,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哥斩钉截铁地说。‘我自杀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倒是棱子,你为何要杀那么多人?我想知道理由。’
“刺杀手杰克,要不要把食人的半鱼人故事说给他听啊。”
祁答院提议着。什么是食人的半鱼人?
“你好像知道了啊。”
姊如此说,重新转向祁答院。
“是啊,我有只有我知道的情报,而且说出那种譬喻,任何人都会知道的。”他说完,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明日美,“没错吧?明日美。”
“哎呀哎呀,看样子她正在逃避呢,”祁答院怜悯似地说,然后将视线往下移,对着丑陋地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