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
我勉强回答。
“你看起来很痛苦呢,要不要叫救护车啊;黄色的那种。”
“闭嘴。”
我把残留在口内的血吐出来。
“该闭嘴的是你,差不多到了讲我的故事时间了,”祁答院刻意压低声音,在我看来那就像是在隐藏自己的激动情绪。“我祖父、藤堂、三九二这三个人,在祁答院唯香——我的姊姊的肚子里播了种。这个你也听我姊说了吗?”
“是啊。”
他疯了。
“身为一个人,这点就不能原谅了。没错吧?不管是佐奈还是其它人,那都是外人。可是姊是家人,家人竟然侵犯家人,真是疯了。”
8
“有数字证实拥有灵力的少女,生出‘件’的机率高。只因为这样就把姊当成依代,这种行为太异常了。她当然会想逃。”
“那么,祁答院唯香肚子里有……”
“别说是大家的,是啊,没错……住着谁的小孩吧。”祁答院嫌恶似地回答。“现在这个阶段还可以拿掉。”
“怎么做出这种事。”
“我也有同感。”
我产生妄想。
那个纤细的肚子里,
有畸形的种在里面。
啊啊,我在想什么。
“件”根本是诳骗。
“那么,”明日美贴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嗯,进入了她体内。”
疯了,明日美再次喃喃道。
“那么,你的祖父把……自己的孙女。”
“对,是疯了。做得太过份了。超过限度的行为一定得赎罪,公彦一定不会反对这个意见,对吧?”蜡烛的火炎晃动着,“所以我要那三个人赎罪。”
“简单地说,就是复仇吧?”
姊用生硬的语气指出。似乎还没轮到开孔菜刀出场。
“没有比犯人的自白情节更让人扫兴的了,一定要有谁来改善这个情况。”
“你在说什么?你是犯人吗?”
“那个请听听就算了。接下来……有关复仇的内容,光是用普通方式杀掉沾污我姊的那些家伙,即使我获得平息,对姊却是无效的。所以我选择了侵犯那些家伙的女儿,这种任何人都能了解的方法。”
……什么?
祁答院说到这里,我已经看清了真相。
……被陷害了。
背脊和身体被非比寻常的东西支配着。
已经不是战栗或是愕然那种层级的东西。
怒发冲冠,血液逆流。
怎么会。
冬子会说我的行为才是存在价值。我也有一瞬间,承认了那个想法。
可是那个,竟然是被设计的东西。
我是只工蚁。
我只是牺牲的野兽。
我不由得想哭泣。
祁答院不在意地说着。
“可是我不想污染自己的手,便开始寻找能成为我的手脚的代罪羔羊。”
“所以我雀屏中选吗。”
“你轻易就上勾了呢。”
弟弟彼人陷害了,姊却还是那么开朗。
“为何选上我?”
我不带感情地看着晃动火炎照映下,浑身是血的身体。
“我们选择依代是很惯重的。调查双亲的职业、家族成员、家系等,严格挑选。如此被选出的依代,在播完种后便用药物消除她对仪式的记忆,送她回家。接着,为了从腹部取出她没有印象的婴儿,她来到和我们息息相关的妇产科。依照这个步骤进行。嗯,这是前置作业,”祁答院停顿了一下,“为了找代为复仇的人,我从依代名单中选出了最近的部份。当然上面也有你们……镜家。然后,八月五日,”祁答院交相望着我和姊。“报纸的吊唁栏上记载着佐奈的死讯,这让我非常讶异,毕竟我们虽然会侵犯,却不杀人。因为有点在意而查证后,竟然是自杀……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不对,不是这样,或许是本能上嗅到同类的味道吧。”
为什么呢,我对祁答院最后那句话感到恐惧,那是酷似重大秘密败露般的恐惧感。
“于在我在这一天伪装成大榇与你接触。总不能用祁答院这个姓氏吧?公彦和我所想的个性一样,我播放录影带诱导你,之后只要保持沉默,你就会帮我去复仇。”
“原来我被你操纵了,”我无力的说,身体几乎要倒在地上。“我,我以为这是照自己的意思……我……”
“有什么关系,公彦。就算是谎言,即使只是一时之间,你还是获得了意念,何况你也很想复仇吧?”
“不对,要不是你唆使我!”
“喂喂,你这样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