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彦,你赢了。好,好·我什么都不做,就当作是答谢吧。”
姊轻松地边说边走向前座。
……愿意放过我?
“喔,是吗,”我喃喃地说。“那事情就好办了,姊。”没错,只要不看后车箱里面,世界仍是和平的。
我透过镜子看明日美,她正看着身旁的超市提袋。
6
之后开始下起了细雨。姊及明日美下车后,我用误以为自己是印度豹和保时捷所生的小孩那种速度狂飘至医院。雨势慢慢变大,敲击玻璃的雨水声,以及雨刷的声音回荡在耳中。
到达医院的前面,我从后车箱取出手电筒然后背着三九二亚纪子走进里面。
解开挂锁,打开206号房的房门。
暗到看不太清楚里面。
“又来啦。”
神经质的藤堂友美惠出声迎接我。
“咦,已经吃光啦?”我一边擦干被雨淋湿的脸,一般用手电筒照向堆在地面的垃圾山,大部份都掉在垃圾袋外面。“明明买了那么多。”
“都是些不容易饱的东西。面包根本吃不饱啊,我肚子饿了。”
“那妳想吃什么?”
“便当。”
“那要很多钱,我没办法每天供养妳,”我老实回答:“学生都是靠家里寄的生活费,很穷的。”
“那就放我回家,我会得黑暗恐惧症啦,”藤堂友美惠抱怨连连:“我真的很讨厌黑暗,一到晚上就很想死呢。而且又那么热,一直流汗……”
“是,是。”
找将三九二亚纪子放到床上,从置物柜拿出蜡烛和手铐,点燃蜡烛。看得出被手铐铐在铁窗的藤堂友美惠,脸上露出了疲劳及痛苦的神色,脸上也泛着油光。
“啊,”藤堂友美惠一发现躺在床上昏睡的三九二亚纪子,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喂,那女孩是亚纪子吧?”
“坐下。”
“你连亚纪子都……”
“叫妳坐下”
语气转为强硬后,藤堂友美惠一边瞪着我,坐回椅子上。
“那女孩是三九二亚纪子吧?”
“是啊,妳还真清楚。”
“她是我从小认识的朋友。”
藤堂友美惠和三九二亚纪子的父母是朋友,那么她们确实有可能彼此认识。我随便应个声,把铁管椅放到被合板封死的窗户下面。
“喂,你。”
“什么?”
“你也要监禁亚纪子?”
“当然啦,”事到如今还问这个,真是愚蠢的问题。“因为这女孩的父亲也侵犯了我妹。”
“你疯了。”
“嗯,大概吧,”这或许是我的真心回答。“我真的觉得我是疯了。”
“既然有这种自觉,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充满敌意的声音,一副好像马上要冲过来一般。
“别说了,干嘛要这样说呢?”
“烦死了!离亚纪子远一点。”
“妳啊,”我抬头看着有裂痕的天花板,还真是话不投机。“嗯,妳确实有权利对我有意见。不过啊,我没有理由必须听妳的话。”
“真的疯了。”
藤堂友美惠轻轻地摇头,表现出“对这家伙的想法没辨法”般的模样。是吗,妳高兴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让三九二亚纪子坐在铁管椅上,用手铐将左手腕和铁窗铐在一起。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三九二亚纪子,随即垂下了头。
“会有点挤,别抱怨啊。”
我对坐在旁边的藤堂友美惠说。
“真的发疯了。”
一直被别人这么说也是会火大的。
“妳别只把我一个人当作坏人。当然我也不是好东西,但是一开始要不是妳们的……”
“你这是任推卸责任吧。”
藤堂友美惠以责备的语气说道。
“妳才是在狡辩。”
“谁才是啊。”
“天知道。”
“跟你说也说不通。”
藤堂友美惠守护着在身旁沉睡的三九二亚纪子。
“不要说不就得了。”我从三九二亚纪子胸前口袋拿出手机往地上砸去。过度轻量化的手机,很容易就摔坏了。“妳不觉得如果一切都像这样破坏掉,那会有多么的轻松啊?”
“我可是打从心底想毁掉你。”
“我早就故障了呢。”
听我这么回答,藤堂友美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