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虽如此,老是重复问同一个问题也很烦人,所以过了十月中旬,总一郎便不再把这件事拿出来讨论。
或许是发现总一郎散发出这样的氛围,这次轮到沙织一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那个,总一郎。」
「怎么了?」
「……抱歉。没事。」
每当两人面对面,便重复这样不乾不脆的对话。因此这一个月以来,两人之间流动着微妙的空气,这也是让忙于文化祭准备工作的总一郎变得更暴躁的原因。
会比平常更强硬地找仁的麻烦,也是这个因素使然。简单来说,就是迁怒他人。
「不用问沙织,只要在这里跟三鹰谈一谈就能解决问题了。」
「感到烦躁的原因,全都出在我身上吗?应该不是吧?如果有什么不爽快,应该不是找我,而是直接跟皓皓谈吧?」
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仁还是对总一郎观察入微。
「我并没有……」
之所以没办法干脆地否认,是因为自己也有所自觉。刚才会叫住仁,并不是出于身为学生会长「要阻止樱花庄失控」的使命感,理由绝对比较倾向于最近舆沙织之间的不愉快。对总一郎而言,沙织已经是这样的存在了。
「算了,不管怎样,我劝你还是跟皓皓坐下来谈一谈比较好。」
「……什么意思?」
「不管怎样」这句话,在目前这个情况让人感觉不自然。
「文化祭结束之后,一眨眼就要毕业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都说了,还是劝你跟皓皓谈一谈吧。」
「……」
虽然仁是个拐弯抹角得让人觉得麻烦的男人,不过今天真的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总一郎漏看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那么,再见啦。」
仁抛下还在沉思的总一郎,走下楼梯离开。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即便试着说出口,还是搞不懂。
「……」
一旦开始在意,沙织的事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可思议的,至今从未感觉沙织如此遥远,莫名感到心神不宁。
回过神来,总一郎已经穿过连接别栋的穿廊,来到音乐科使用的钢琴练习教室。
狭小的隔间并排着好几道门,是很少见的地方。
总一郎从小窗口窥探里面,确认沙织在不在。
这时,背后传来声音。
「总一郎?」
「沙织。」
「怎么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里确实是普通科学生不太会来的地方。
「……我有事想问沙织。」
「什、什么事?」
虽然想不经意提起,却感觉得到纱织已经采取备战态势。
「那个……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总一郎说着,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沙织的表情却变得严肃。
「……」
「……」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至少总一郎没听沙织说过正在帮忙樱花庄的事。只要能听到这个,总一郎就满足了。
没想到沙织的回应完全出乎意料。
「你已经知道了啊?我要去奥地利留学的事。」
「……」
一瞬间,总一郎还没能理解她说了什么。
「啥?」
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惊愕的声音。
留学。
刚刚沙织是这么说的吗?
奥地利。
是指毕业后就要去吗?
沉重的事实逐渐将眼前染得一片黑。
「……不是吗?」
看到总一郎的反应,这次反而是沙织感到惊讶。
「我是想问你帮忙樱花庄的事。」
「……」
看得出来沙织的脸没了血色。不过,总一郎自觉自己的脸色恐怕比她还要惨白吧。
事到如今,他终于理解刚才仁的态度。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仁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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