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连人家的挫折,也当作是真白你的东西。」
七海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烦躁。
「……」
真白大概也感觉出来了,不安似的微微皱着眉头。
空太认真地犹豫着是不是该阻止七海。
「甄试落选全都是人家的问题,只属于人家的问题。就连一公厘都跟真白无关。因为这个经验……全部都是属于人家的。」
「可是……」
即使如此,真白还是紧咬不放。
「说什么没问题,也不听神田同学的忠告硬要逞强,这全都是人家自己决定的。跟真白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
「七海。」
「你要是擅自觉得责任在自己身上,人家才觉得麻烦。」
「……」
真白脏兮兮的脸吸着鼻子。
对于七海的每一句话,空太也开始担心真白会不会就这样崩毁。
「七海,你在生气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人家看起来像是没在生气的样子吗?」
真白稍微收起的泪水再度滴落。
「喂、喂,青山,不用说成那样吧。」
空太向前跨了一步。
「神田同学请闭嘴。」
被这么干脆地指责,空太于是后退两步。
「可是啊,真白。」
「什么?」
「你为人家担心,真的让人家觉得很高兴。」
「七海……」
「真的很谢谢你。人家觉得很高兴。」
七海温柔地笑了。
「……!」
真白的情感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所以啊,人家也不允许真白擅自说要离开。」
仿佛被这些话推了一把,真白抱住七海,把脸埋在七海肩上。七海双手轻轻环抱住真白。
「真白还真是要人费心照顾呢。」
「因为,樱花庄会消失都是我害的……」
「虽然是事实,不过那也只是理事会单方面的决定。神田跟绑马尾的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原本沉默倾听的龙之介,淡然地这么说着。
「赤坂同学说得没错。」
七海温柔地轻拍真白的背。
「可是……我明明不想走,却非走不可。」
「我都说你不用离开了。」
「我是第一次这样,所以不明白。不明白要怎么做……胸口好痛苦,一直觉得不舒服……」
「是啊。」
「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做这种事。」
「很痛苦吧。」
「嗯……嗯……」
看到逐渐冷静下来的真白,空太安心地吐了口气。七海转过头来看着这样的空太。
「干、干嘛啊?」
「神田同学也是,有想说的话就说出来,没问题的。她并不会因为正在哭泣就崩毁哦。」
「喔、喔。」
「你对真白的眼泪还真是没有抵抗力啊。」
不知为何,七海觉得真受不了。
「椎名。」
「什么事?」
虽然说没有问题,不过一旦面对泪汪汪的脸,老实说,还是会忍不住顾虑到自己要说的话。
「贯彻自己的任性,不就是你的可取之处吗?不用事到如今才想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可是……要是我在,樱花庄就会消失不见。」
大颗泪珠再度滴到月台上。
「椎名还是没搞清楚。」
「我很清楚……」
「你没搞清楚啦。完全没搞清楚樱花庄这件事。」
「我很清楚。」
真白真的生气了,微微鼓着脸颊。
「我所说的樱花庄啊,指的不是那个破烂的建筑物。」
「……」
「在那里,有美咲学姐、仁学长,有青山跟千寻老师,还有赤坂……当然要再加上椎名才是樱花庄。」
「空太。」
「有大家的存在才是樱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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