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空太高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丽塔也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空太才会觉得高兴,大家才会觉得开心。」
像溃堤般倾诉着的真白脸上没有表情。就如同她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现在该呈现出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这个……」
真白再次把小盘子递过来。
「空太……这个。」
她的双手笔直地伸过来。
「我……只会这么做。」
「……」
空太沉默地伸出手,胸口仿佛被撕裂开来。不知不觉问,自己已经把真白伤得这么深。
空太用手拨掉真白头上的雪,之后又伸向年轮蛋糕。人口的年轮蛋糕带着些许甜味,但是已经冷到尝不出味道了。
「好吃吗?」
「很好吃。」
「太好了。」
真白微微地露出放心的表情。但是,一抬头看到空太严肃的神情,立刻又恢复成原来的面无表情。
「空太,你在生气吗?」
「我没有在生气。」
这是谎言。从那天起空太就一直感到烦躁。对于没有集中精神在漫画上的真白,在内心某处抱持着无法释怀的情绪:也对于想要和好而窥探着空太的真白感到火大。然后,今天也是……
「回饭店……尾牙会场去吧。」
空太为了让真白站起来而牵住她白皙纤细的手,这时他的视线朝向脚边。一看才发现,真白没有穿鞋子,大概是掉落在某处了。
「你的鞋子!脚会冷吧!」
「空太……果然在生气。」
空太没有回答,把真白拉起身之后背对她,硬是把她背在身上。他用力撑住双腿站起身来。真白比想像中有确实的重量,所以稍微感到放心。不过,她的身体冰冷,让空太些微的安心又瞬间消失无踪。
「空太……」
真白在耳边小声说着。
「干嘛啦?」
这简短的字句里带有空太的烦躁。
「……空太在生气吗?」
「没有。」
「声音在生气。」
被这么说着,空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是在生气。」
他仿佛缓慢地吐气般,说出毫无虚假的话。
背上感觉到真白的身体因紧张而紧绷,身体发抖的原因一定不是因为寒冷。即使如此,空太还是觉得非说不可。
因为温柔与莫不关心是不同的……
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一直很在意真白的事,一直很担心她。空太认为应该要让真白知道这件事。
即使会因为这样而让空太被讨厌。
「突然莫不吭声就消失了,会让人担心的耶!」
「……因为突然想见空太。」
「那边发生了车祸,我还在想椎名该不会受到波及了……我还以为自己的心脏会停掉!」
「……」
「你了解吗?」
真白紧紧地抓住空太,空太理解这是真白的痛楚。是空太让她受伤的,但是,如果在这里罢手就没意义了,必须好好地说清楚。空太的心里也同样难过。
「你要有自觉,椎名。」
「……」
「虽然这次的事……我觉得我也有错……」
「空太?为什么?」
终于了解最近感觉焦躁的真面目,其中有一半是对自己感到生气。
「其实我应该更早说出来的。」
把情感累积在心中,不愿与真白面对面,因为反正真白不会理解……什么也不说,只是要求真白能够理解。
不说就无法传达出去,特别是无法让真白了解。这种事应该早就知道了。早就很清楚如果只是普通地说出口,真白是不会懂的……
既然要吵架,就应该要吵得好一点。
「椎名应该要更有自觉。」
「……」
「手指受伤就不能画漫画了。既然在杂志上连载,理所当然应该要爱惜手指。现在也是,没穿外套就到外面来,身体变得这么冰冷,要是弄坏了身体病倒了要怎么办啊!」
「那是……」
「如果你是职业漫画家,这些地方就该要多注意点!」
「……」
「我会阻止椎名做料理,也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真希望自己可以更机伶、更稳重地传达出情感或想法。希望能够这样。但是,因为不知道那种文雅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