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滚动的同时他也不断弹出小石头。
丸男也跳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就像在看花式溜冰的时候没办法算出选手到底转了多少圈一样。
可是两人都没有办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因为中间的间隔距离太远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旦试图缩短距离,彼此都有可能被小石头或三日月贯穿身体。
「还不错嘛。」
纳鲁造露出微笑。
「你也不赖。」
丸男也笑了。
「不过这场决斗——是我赢了。」
丸男如此断言。
「我的三日月就算丢出去也还是会飞回来。换言之就是『可回收武器』。相反的,你的小石头只能不断发射,也就是『对拋弃式表示赞赏的泡沫型武器』。」
我还是觉得丸男的命名品味糟糕透顶。
「你的小石头还剩下几个呢?」
丸男在说话的同时丢出了三日月。
纳鲁造也弹出小石头。不过他的手却停了下来。没子弹了!
「结束了。」
丸男一口气逼近。
「啊啊,的确结束了。」
这一瞬间,纳鲁造露出微笑。然后把藏起来的最后一颗小石头弹了出来。
不偏不倚地朝著丸男的眉间飞去的小石头。因为距离已经拉近,更是不见丝毫歪斜。
「越不偏不倚越好啊。这样我就可以知道石头会朝哪里飞,很容易就能反弹回去了。」
——后来丸男这么告诉我。
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大约三公尺。
丸男用手中的三日月弹开了瞄准自己眉间的小石头,弹回去的小石头打穿了纳鲁造的右肩。
「这次真的结束了。」
丸男绕到纳鲁造背后,用三日月抵住他的脖子。
「是我赢了,投降吧。」
纳鲁造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鲜血不断从指尖上滴落。
「呼……」
纳鲁造虚弱地笑了。他的笑容看起来彷佛松了一口气。
「可惜,我输了……真不愧是『斜天之丸』,果然很强。」
「安藤在哪里?」
纳鲁造老老实实地回答丸男的问题:
「他在自家橱柜里睡得好好的——你们完全没想过他竟然会在家里吧?」
我想起了「灯塔底下最黑暗」这句俗话。同时也想起了我之前一直误会以为这是用来呼吁大家多多住在灯塔下。
纳鲁造继续说:
「不必担心,我只是下药让他昏睡而已。只不过他在明天中午之前是不会醒来的。」
「安藤已经设置好硝化甘油了吗?」
「是啊。前天晚上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去安装。」
「装在哪?」
对于这问题纳鲁造只是耸了耸肩。
「我没问。只要我不知道,就没办法回答了吧?」
纳鲁造露出狂妄的笑容。
「……」
丸男收起手中的三日月。
随后他就这么离开纳鲁造身边,朝我走来。
我稍微安下心来,因为丸男并没有给他最后一击。
「不需要做那种事。他已经认输了,所以不会再发动攻击。」
喔~原来如此。
「而且这是双方都报上了名号的战斗,败北者只有一死——这是我们世界的戒律。」 喔~原来是这样。
……什么?
我看向纳鲁造,发现他正笑著对我挥手,同时朝著围篱网走去,轻巧地越过它。
围篱网外面距离屋顶边缘只有三十公分。站在那个地方的纳鲁造对我说:
「再见啦,萌奈妹——如果你想嫁人的话,最好稍微改一下你那严重冒失的个性喔。 说出这番实在多余的话之后,他准备纵身往下跳。
「给、给我等一下!」
我朝著围篱网猛烈冲剌!
台面下世界的戒律又怎么样!不管是台面上还是台面下、不管是大手还是小手都一様!
我不想让纳鲁造死掉!
真希望有人拿码表来测一下我现在的跑步速度,我猜说不定可以创世界新纪录。
可是人真的不能做自己不习惯的事情。
途中我的右手撞到我的左脚,身体因此转了半圈,然后我左脚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