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过,要是你忘了还有许多人想要取代你的话,那可是很让人伤脑筋啊。」
好的。我回答的声音十分沙哑。
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话。而我像是逃跑似地离开了房问。
刺下的钉子,留下了完全无法忽略的伤痕。
想成为圣修伯里的人,虽然称不上是多如繁星,但是双手依然数不完。如果只论单纯的憧憬,那更高达数百人之多,当不上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虽然如此,但是现在却是由我这个早已放弃这条道路的人,代替她站上舞台。
虽然上了公立学校,却没有放弃芭蕾和体操的原因,纯粹只是因为养成习惯了。我并不讨厌默默地运动身体。此外,当泪海逐渐站上顶峰,我也很自豪自己能够成为她的最佳商量对象。
我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什么也办不到,所以才会如此喜爱她在舞台上绽放的光芒。
众多的喝采。
欢呼。
那个和我相似,但却截然不同的美丽身影。
展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而且受到所有人喜爱。
那种感觉仿佛是某种欢愉。
我叹了一口气,望向我手中的名单。在这当中,用圣修伯里的名字,买下昨天的夜间公演入场券的人是……
(咦?)
Antoine Bishop——这是那一天用圣修伯里的名义买下特别席的人名。因为怎么看都不是日本人的名字,让我感到加倍混乱。
「安托万……」
我看著名单,下意识地低声稳出这个词。
「不对喔。那念作安东尼。」
突然有人出声搭话,我迅速转头看去。星期一是马戏团的休演日,伫立在杳无人烟的剧场里的人,是身上穿着淡粉红色春装的歌姬。
「因为制作人说你跑来了。」
在舞台上总是将头发完美紥起的安徒生,今天放下了头发。看起来似乎更为年幼。
「安东尼·毕夏普。据说是这个月刚进入黑杰克剧院的新人发牌员。国籍是美国籍,但是双亲都是日本人。在进入赌场之前好像是在美国当魔术师吧。」
安徒生一边用她戴着水晶指甲的手指操作手机,一边用她闪耀着唇彩光芒的嘴唇,说出这段介绍。她平常总是戴着金色假睫毛,不过今天的睫毛是黑色的。
「你认识他?」
我惊课地询问。安徒生抬起了脸,随起眼睛。
「怎么可能。」
她作出可爱的模样,灵活地闭起一只眼睛。
「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而已。」
我感到加倍疑惑,缴起眉头。
「为什么……」
「吸呀,理由很简单呀。」
安徒生依旧不改脸上那宛如春季照日般的笑容。
「因为那个人,明明坐在最前排,却在我唱歌之前就回去了哊?」
当然会对他感到与趣呀。歌姬虽然是笑着说出这番话,但是她的眼睛却毫无一丝笑意。我感受到背脊出现阵阵凉意。
在马戏团表演结束前中途离席。这个行为不只是伤了我和泪海,似乎也伤了演唱谢幕曲的安徒生的自尊心。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调查出那个人的美国国籍和赌场发牌员身分,但我很犹豫是否要追问这件事。
歌姬安徒生,长达五年来一直都是这个马戏团的带刺攻瑰,同时也是拥有剧毒的海洋生物。美艳无比的她,身边经常围绕着一些黑暗的谣言,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男人的身影。
这个少女马戏团里,有好几个不成文规定,严禁丑闻就是其中之一。身为艺子的她们不但不允许自由恋爱,结婚更是绝无可能。甚至连针子,也会因为引发丑闻而被学校退学。然而歌姬安徒生却经常被网路与周刊杂志报导为情史丰富的女人,多次引起騒动。至于她还是能够继续担任马戏团歌姬的理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报导全都是因为嫉妒而握造出来的……还是因为她后台之硬,区区丑闻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至少,特别席贩卖数量最多的就是她啊。』
我唯一知道的事实就只有这个。泪海过去曾经对我这么说。
近在眼前的安徒生,看起来虽然有着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特质,然而内心的激烈情绪似乎比泪海还要更加猛烈。
「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混进去看看的。」
安徒生拿出她的名牌钱包,伸出手指,以独特的动作拿出一张名片,然后递到我的胸前。
「因为我遇上你了,所以这个权利就让给你吧。如果想和那个人聊聊,不妨去一趟吧。」
我低头一看,那张散发着高级感的厚实名片,上面印着黑杰克剧院的店名,以及Antoine Bishop等文字。
「毕竟那个男人是用你的名字买了特别席呀。」
察觉她的话中涵义后,我慌慌张张地摇头。
「我不能去剧院这种地方。」
实际上进行着赌博行为的各大剧院,未满二十岁的人若是想要进出,必须要有监护人陪同。然而就算有人陪同,除了无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