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西尾同学有打过棒球,守备位置是二垒手。小岛同学跟二神同学都是没打过棒球啊……那么,你们想选择那个守备位置呢?虽然一开始就这样问是有点难决定吧。」
而且顺畅确实地将话题推展下去。
小岛同学与查理互看了一眼。
「我不是很懂啦,要是可以的话.就给我热血的位置。」
你这样讲我们也不是很懂喔,小岛同学。
「如果可以的话,在下希望能够接下轻松的POSITION就好。」
原来你不是想变活跃才来的喔,查理。
那两人的期望,我只有满满的吐槽,但是白山学姊居然适当地回应了他们,真是太了不起了。
「热血的位置啊……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常有强劲球会飞过去的三垒罗?相反地,一垒就没这么累人了。打击虽然表现不错,但是守备就有点……这样的选手担任一垒手的例子,在职棒里也不少见喔。」
「喔,PROFESSION也是这样吗?」查理的眼睛亮了起来,露出了大胆的笑容。
「既然如此在下就接下一垒手的职务吧。」
「那我就三垒手吧……三垒手,真不错啊!」
特地再重复一遍.是为了要鼓舞自己吧,小岛同学。
另一方面西尾同学则是皱起那双浓眉,讶异地仔细观察着室内。因为看到他那样,害我的视线也不由得到处晃动着。
地下的棒球社教室——果然很窄。
只有普通教室的一半大小,柜子的宽度就占满一面墙,高度也差不多要顶到天花板了。里头似乎是装了棒球、球棒与手套等道具,而放不进去的计分板与画线机等物就放在一旁。看来每次都得把这些东西从社团教室一项一项全部搬到操场上去才行。
到底这个棒球社的待遇是差到什么地步啊?
因为待遇差而导致弱小,或是因为弱小所以待遇才差。正当我心中产生疑问时,西尾同学很有礼貌地举手要求发言,明明不是上课中不用这么有礼也没关系的。
「我有件事情想请问一下耶。」
「嗯?什么事啊?新面孔第三号!」
西尾同学一瞬间被中村的气势压倒,但马上又板起脸。
「……为什么棒球社的社团教室,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耶?」
喔,单刀直入,好像武士啊。
我虽然想问,但是总觉得会很糟糕而犹豫着问不出口说……
「……」「……」
……果然问出口是很糟糕的啊。
即使如此也果断进攻的西尾同学。
「这社团前年确实进军地区大赛的前八强,应该不会弱到那去才对耶。那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性耶?我实在是很在意……」
「因为校长先生的小琴音死掉了。」
……啊?
「……咦?那个……」
「因为校长先生的小琴音死掉了。」
「……」
「因为校长先生的……小琴音……死掉了。」
「「「「…………」」」」
白山学姊那毫无温度的话语,让一年级新生全体沉默了。
校长先生的小琴音,小琴音,从名字加上「小」这个字来推断,应该还是个幼小的孩童吧,也许是校长之孙或是曾孙或是曾曾孙之类的人物。
死掉了,死掉.死。
这是怎么……怎么回事啊。
突然变得好沉重……
「这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是棒球社还很强盛的时期,是我跟中村同学都还是一年级生的时候。」
白山学姊像是回忆往事一般地闭上眼睛。
我们一年级新生颤颤兢兢地竖起耳朵。
「那天天气非常地好——我们棒球社很一般地在校园中练习着。那时社团教室还在很普通的地方,也没遭到其他人的非议。」
白山学姊说到「但是」时,换了口气。
「该说是意外、不走运、还是命运的捉弄呢……棒球社在练习当中,球不小心飞进校长室,将水槽给打破了。」
「……?」
水槽?
突然冒出这个名词,让我脑中的画面嘎然而止。
「我们马上前往校长室查看,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小琴音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就这样倒卧在地毯上……干涸了。」
干涸了?
人类会这么快就瞬间干燥木乃伊化吗?
「接下来我们擅自做了个墓祭拜.但是这样反而让校长先生更生气的样子……」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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