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呜、啵」的怪声呕吐了。
「栞大姐!」
授理爱拍抚着栞大姐的背部说:
「没事的。短时间换好几个主人,头痛会加剧,也会吐得很厉害。这只是暂时性的。」
栞大姐今天吐了好几次,只剩胃液可吐了。
授理爱递上瓶装水给栞大姐。
喝了一口,栞大姐咯瞪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倒。
……终于,栞大姐不再是善一的奴隶,成功转换为中央的奴隶了。再来只要照约定,中央释放栞大姐,她就自由了。
然后我和授理爱的打赌就输了,我会成为授理爱他们的奴隶……这样就行了。
我凝视着「呼!哈!」拼命呼吸的栞大姐。
像是抓好时间才打来,中央的手机又响了。好像是简讯。
「呃……可以快点释放栞大姐吗?」
中央调蹩眼镜的位置,平静地说。
「抱歉,我办不到。」
「啊?你在说什么啊!你要是不释放栞大姐,授理爱就会变成怜北的奴隶罗?」
我太激动了,居然自称是「怜北」。
「没有那回事,你也办不到。」
「授理爱才不可能输呢。」
……授理爱此言一出,我才想通。仔细一想,我和授理爱赌的是「中央中若打赢善一,就算授理爱赢;足立栞重获自由就是我输」。
……授理爱的确是不可能输!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就算中央拒绝放栞大姐自由,我也莫可奈何。当时如果察觉到这种言语陷阱就好了。可是直到刚才,我都没有那种闲工夫!
我一心只想救栞大姐,才会胡里胡涂答应这个乱七八糟的打赌!
「……抱歉。我个人也由衷想放足立小姐自由。」
中央的话从我的右耳进,又从左耳出。我的心脏怦咚怦咚响。
「……那样一来,授理爱也不算赢吧!怜北和授理爱的对决不就永远都不会结束!若没能在廿四小时内分出胜负,就会遭受处罚!」
「人家是说过没有平手,但有结束胜负的方法。」
「咦?」紧接着,啪滋一声与随之而来的冲击,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睁开眼睛时,我人在陌生的房间。
狭窄的室内摆设了玻璃茶几和电视,紧邻浴室门。
我人在床上躺着。中央坐在沙发。
……这里是宾馆吗?
我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有人在淋浴。
我的手脚都被胶带绑住,授理爱就坐在我身旁。
「你醒了?」
「……想不到你居然是人妖。男扮女装得真像。」
沙发上的中央双臂抱胸,直视我的眼睛说。他脱下了外套,领带也拿掉了。镜面墙照出的我,是假发被拿掉的模样。
……下颚好痛。嘴里受伤了吗?有铁的味道。
中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很痛吗?」
「超痛的。」看我认真地回答,中央浅浅一笑。
室内的气氛十分平和,宛如工作告一段落了。
「抱歉揍了你。不过请你谅解,这不是我的本意。」
「……栞大姐呢?」
中央朝浴室努了努下巴。
「在浴室冲澡。」
我没有看浴室,而是看着侧坐的授理爱。
她脱掉了上衣,光脚坐在床上。
中央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这地方虽然是宾馆,但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一根手指也没碰那女孩。」
「不能怪我不信任你。你之前以为我是女人还不是揍我!」
「那就随你怀疑了。」
「……善一和厨子王丸后来怎样了?」
「一恢复男人面目,口气就变差啦。」
「吵死了,快说。」
「厨子王丸赢了。」
……我好讶异。毋宁说他们竟能分出胜负,才真的教我感到意外。授理爱插嘴说:
「那个叫善一的男人举白旗投降了,厨子王丸才会获胜。」
「原来是这样……」
「你痛恨的男人成了狗的奴隶。也好啦,对你来说,他是活该。」
的确,善一沦为狗的奴隶真的太好笑了。可是,目前的状况我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