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此我觉得很奇怪。先前在你的店里遇到修德奉时,明明没有那么严重,双方在训练学校也会碰面,却没传出什么争吵之类的事,两个人关系应该没有到剑拔弩张的程度——虽说她一直给人情绪不稳的感觉,但为什么今天会采取那么激烈的态度?」
的确,那已经超越责问,甚至看起来像已经定罪了。
「嗯……」
悠树思索着。
「会不会是芙兰卡最近掌握到修德奉杀了父亲的明确证据?」
「的确,他很可疑。『死于事故』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碧水长枪(amnis)》的前任持有者就是芙兰卡的父亲。」
那把长枪——修德奉的龙牙神器。
「那就像是《空之誓约团》的共有财产,每一任的持有者都是由神姬大人从探索士中指名。」
「持有者死亡的话,就轮到一下个候补,而他是最有力的候补,对吧。」
「没错,动机上以他的立场来说很可疑,但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芙兰卡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她对修德奉大概不只觉得『可疑』,而是有某种确信,平常她可是缺乏斗争心到让人有些担心的孩子。」
果然是最近知道了些什么吗。不过,好几年前的事件,情报有那么简单就能取得吗?有什么调查方法吗?
悠树这样想着——答案不经意地浮现在脑海中。或许真的有。
「……总之这些先放到一旁,那你希望我做些什么?『不要再去管父亲的死亡还有犯人是谁了』,你要我这样跟她说吗?」
「你能不能成为她的锁?」
「锁?」
「就是你擅长的得失衡量。复仇,杀人,遭到杀害,那种杀戮的世界一旦踏入就很难回来。所以,只要有『失去就是损失』、能够多少拉住她的东西在这一侧的话就好了——嘛,也就是说,你跟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不能再更亲近一点吗?那孩子喜欢你啊,你也有察觉吧?」
「…………」
直接提到重点了,虽说从以前就感觉他早就看穿了。
悠树本来想随便唬弄过去,但想想又觉得这种时候不该这么做。
「嗯……我只能拒绝。」
「为什么?」
「我把她当重要的客人看待,当然我也不讨厌芙兰卡。只是我没有深入这件事的理由,也就是说对我没有任何的『得』。」
「——主人!」
在阿鲁佛德开口以前,蒂娜先有了反应。
「那种说法也太过分……或者该说不会太过冷漠了吗?」
「该怎么说呢,人的内心和生活比你想像的还沉重很多,蒂娜。芙兰卡因为父亲遭到杀害而满腔怒火……如果问我是否能负责任地提供什么解决的方法吗,我没有自信做得到,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可是——」
「好,蒂娜别再说了,我的主张的确不合理。」
阿鲁佛德露出苦笑道。
「要一个人接受另一个人这种事,本来就不该强迫他人,虽然我是在很清楚这一点的情况下提出请求的——我也跟她谈过,她一直坚持『我没事』我才来拜托你,我感觉那孩子已经有了奇怪的觉悟。」
「…………」
「那我提出个妥协方案——你能不能至少帮忙说服她?」
这是一段循序渐进,非常优秀的交涉。蒂娜也用严肃的神情看着自己。
悠树轻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