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要身为探索士,你就在我之下,对这样比较有不满的话,你就别再做这行了。」
「……总觉得心里不怎么舒坦。」
「别说那种话了,快吃吧。」
这里是酒馆的一个角落,悠树的眼前有着一堆用大盘子装的料理。
「——喔喔,这串烧真好吃啊,主人!比在家里吃的好吃多了!」
跟客气无缘的蒂娜已经大口大口地在拼命吃着,刚才她还不断气愤地碎念着修德奉他们,转变得还真快。
虽然不重要,不过还真是没规矩的神姬啊,悠树这么想着。是不是该教她礼貌啊。
「不用担心付钱的事情,全都由我请客。」
「我很害怕吃别人请的之后会有什么在事情在等着我,两边相减后到底是赚是赔,身为商人很担心这点啊。」
「今天我让你白跑一趟,这算是我的赔罪。」
「那我会很感谢你,但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会支开芙兰卡了吧?」
悠树跟蒂娜带着徒劳无功的感觉回到店里的时候,阿鲁佛德一个人上门拜访,邀他们共进晚餐,这大概不会是单纯的慰劳大会。
阿鲁佛德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悠树,你对『复仇』这件事怎么想。」
悠树皱着眉头,想从阿鲁佛德的表情中试探他的意思,可是阿鲁佛德跟往常一样露出装傻的表情,所以完全无法看出其用意。
「这么唐突是怎么了啊,大叔,你有想杀掉的人吗?」
「嗯——假如我因为家人遭到毒手考虑要复仇,你会阻止我吗?」
「不会,在不会波及周围的范围随你怎么做都好,接着你会遭到逮捕,客人少了一个我的营收也会下降呢,我只会这样想。」
这回答真有你的风格,阿鲁佛德露出苦笑。
「但我是很认真地跟你在谈这件事——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在你的价值观里,若是身边有着正考虑要进行复仇的人,你会怎么想。」
「……杀意跟憎恶都是那个人自己心里的东西,要消除还是压抑都只有本人办得道,起码我不会去阻止。」
阿鲁佛德沉吟了会,拨了一下头发,继续说:
「对了,你会不会觉得芙兰卡很可爱?个性好厨艺又棒,能够让那种女孩喜欢上的男孩真是幸福啊。」
「我完全不知道你想把话题带到哪里。」
「就算内心是本人的东西,如果对那个人有影响力的人出面,有可能会带来改变。」
「……考虑要进行复仇的人是芙兰卡吗?」
「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么想不开。」
阿鲁佛德暍了一口果汁水,以前有听过他不喝酒。
「那孩子的父亲不是在迷宫里因为事故死亡吗?其实有一种说法是遭人杀害。」
在迷宫里发生的事情,负责维持街上治安的五圣教会并不会介入,失去性命的探索士中,也有些死掉的人是有人刻意伪装成事故或虚兽造成。
「犯人是?」
「不明,起码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当时那支队伍里有修德奉和贝尔多鲁在。」
悠树想起面无表情手持长枪还有面容邪狞手持弯月刀的两人的脸,两个人看起来的确不像连只小虫都不杀的善良人士。
「特别是贝尔多鲁从那时就风评很糟,他的剑技不差,但他是靠抢夺他人的神遗物还有妨碍别人的队伍之类,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家伙。今天的那些『老鼠』八成跟他是一伙的,他们遍布在城市与迷宫里。不过,我不觉得我们有值得监视的价值,他们会注意到石碑也是偶然吧。」
「你还真清楚。」
「嗯,我也不是特意要隐瞒,其实我是前《空之誓约团》成员。」
阿鲁佛德的表情像是原本要露出苦笑,却失败了。
「发生了很多我无法接受的事,所以我退团了。还在团里的时候,芙兰卡的父亲很照顾我,我会接下芙兰卡的师父之职,也是因为这层缘分。」
「原本其他人都告诉芙兰卡这是事故吧?她从某种管道得知父亲有可能是遭到杀害,还有哪些人是嫌疑犯?」
「应该没错,得知的管道,还有知道的时间点是最近还是更早我都不清楚。只是她最近样子变得有些奇怪,今天还做出跟修德奉争吵的举动——两个人近年应该都没有来往了啊。」
「——也就是他们过去有交情吗?」
「不是兄妹吗?」
蒂娜边咬着鸡肉串边插话。
「芙兰卡昨天确实叫了那个男人哥哥呢,虽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险恶。」
「没错,修德奉足芙兰卡同母异父的哥哥,双方差两岁。他们的母亲原本是克罗杰家前任当家的妾,之后跟芙兰卡的父亲结婚,不过在很久以前就因病过世。」
「喔……」
「修德奉在克罗杰家长大,但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偶尔会去见她,所以跟芙兰卡也会见上面。那时候两个人感情还很好。」
「现在却抱持那么重的反感?」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