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跟圣诞玫瑰目送柯媚蒂等人离开的背影,站在和悠斗一行人有点距离的地方交谈着。
米夏非常不高兴地凝视着绯夜梨好一阵子后说:
「你认为像我们这样的突变灵永远无法消除恶灵化留下的影响吧?我趁这个机会明白告诉你,没错,我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才会一度变成恶魔,不过现在我已经靠着圣玫姊的帮助走到这里来了,因此我下定决心不逃,不从圣玫姊身旁逃走,而且要尽可能不依赖她,不给她添麻烦地待在她身旁,一直到一污秽完全消除为止我绝不逃。」
「你喜欢圣诞玫瑰。」
「无、无聊,我怎么可能喜欢她!话、话说回来,我也不曾用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眼神在看她!她要是听到你刚才的话,会有什么感想啊!」
突然拉开嗓门的米夏哼地转头背对绯夜梨。
问什么都是否定的答案,可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肯定的态度。
悠斗察觉到了。
正跟胭脂交谈的圣诞玫瑰看着米夏,脸上浮现由衷喜悦的笑容,可是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而已。胭脂也一样,她从水蓝色长发问窥探这边的情况,唇角勾起温和笑容的形状。
过了一阵子后柯媚蒂的身影消失了,蒲公英跟其他少女也看不到了。
这下子又有许多恶灵化可能性高的突变灵进入人世间,灵障对策部的工作可能要加重了。
● ● ●
九十九里滨九九命在现世与魔街的夹缝间的路上等柯媚蒂回来。她不看分布在左右两侧的昏暗的「永久森林」,只专注于巨大石柱间的魔街入口。
双倍威士忌被灵障对策部的工蚁们破坏了,所以她无法得知状况的变化与现状。
柯媚蒂得到「皇魔之卵」的碎片后获得怎样的力量呢?她打开黄泉孔道了吗?说不定灵街里的居灵全都被消灭掉了。这么一来灵对部员胭脂跟亚梦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九九命边等边在脑海里假设各种情况,设想应对方法。
在这里站不到五分钟,柯媚蒂就从石柱间现身了。
左眼鲜红色,右眼翡翠色,光看就觉得痛到灵髓的不吉祥。
这下又往前进了一步了。她要以这样的气势继续迈步,直到拥抱到飞白为止她不打算停下脚步,无论做出怎样的牺牲,她发誓一定要找回妹妹。
无须休息,继续前往下一个局面。
九九命压抑着兴奋的心情笑望柯媚蒂,现在还不是让欢喜震撼全身的时候,那个瞬间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柯媚蒂跳着靠近说:
「姊姊,我回来了。」
「你做得很好,非常成功。」
「非常成功!」
柯媚蒂高举双手跳个不停,结构色的中长发鼓满了风,轻柔地飞扬。
九九命虽然对魔街里发生的事有点兴趣,不过也无须专程问她,就现在而言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她的目光从活泼的柯媚蒂身上转向魔街入口。
还没完全清除掉污秽的少女们约估大概有三十具左右。
她们从柯媚蒂身后一个接一个走出来,这点一看就明白,可是她做交易的只有一具,数量不合。
九九命口吻十分冷淡地问:
「你们打算去哪里?」
柯媚蒂也歪着头说:「去哪里呢?」
一名黄绿色头发的女孩从少女群中走出来。九九命只跟这名黄绿发女孩做了交易,其他突变灵她不需要、不知道、也没兴趣。
「呃、那个、我让大家一起帮忙,所以……」
「你泄漏了交易的事情?」
「啊?呃、那个、大家一起做的成功率比较高,所以……」
「你就没想过可能会有人去跟圣诞玫瑰告密吗?」
「是、是有那个可能,可是……就结果而言是成功的,所以……」
黄绿发女孩低下头。九九命讨厌软弱女子,更讨厌强迫她的女子。
「那些都不重要,快点让我们出去啦。」
黄绿发女孩的背后传来没教养的声音,其他突变灵也开始异口同声地嚷嚷着「快点让我们出去」、「不是约定好了吗?」、「小心我杀了你们」。
柯媚蒂愣愣地看着开始骚动的少女们。
幸福的一群灵。
九九命在心中嘲笑。
明明在堕正时期经历过无数的不幸,到处被人抛弃,却能遗忘丑陋的过去,对现在心生不满,毫无怀疑地就接受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们把「保证」这两个字也跟充满污秽的过去一起深埋在记忆深处了吗?
几年或者是几十年来都过着跟小心为上、防人之心等字眼无关的生活吧。
还真是很幸福的一群灵。
「只有那个黄绿色头发的你而已。」
九九命只指着黄绿发女孩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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