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的怪谈。」
平山先生给我看的是,住在奥山家原址的真边家,经常出现纵火犯的故事。这应该算是将「黑色人影」和「火灾牺牲者」连结在一起的怪谈变形。其中也有真边家孩子就读的学校教室出现小火灾这类欠缺画龙点睛元素的怪谈。不过,这位儿子念的班级被称为「被诅咒的班级」。
我读完故事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说是「被诅咒的班级」,但原因仅是教室里出现小火灾,实在略嫌虎头蛇尾。平山先生也抱着同样疑问。
福泽先生低声说了句,「是啊。」接着又说:
「你们说的没错。我想或许还有其他导致这个班级『被诅咒』的原因,只是我没有收集到。」
「这个,该不会是?」
平山先生问福泽先生,真边家孩子的班级是不是福冈县某小学的五年二班?
「对。」福泽先生惊讶地连声音都变了,「我不知道正确的班级,但的确是那间学校。」
「那么,那个故事后来的发展就是这个了。」
平山先生说着,又拿出别的列印纸和报纸影本。
据说某间小学存在「被诅咒的班级」。
一九八八年三月,某间小学南边校舍四楼的教室发生火灾。这间教室当时是五年二班的教室,火灾发生当天正值春假,没学生上课。一对同校的兄妹闯进无人的教室玩火柴,火苗窜烧到教室杂物且发生火灾。兄妹两人顺利逃出,平安无事。两名路过的中学生发现烟雾窜出,立刻报警。
整场火灾只烧毁五年二班的教室。
整整一年后,一九八九年三月,同校的六年级男生被发现在校内树上上吊。男童在放学后的社团活动结束后,穿着制服自杀。他在社团活动期间并没有任何奇怪的言行举止,和平常一样充满活力,没人知道他为何自杀。
这名男童往前一年是五年二班的学生。
还有,一九九一年二月中,在北九州公路的隧道里发生观光巴士追撞联结车的事故,造成包含后面两辆巴士与轿车在内,共计五辆车的连环追撞事故。乘坐巴士参加毕业旅行的十三名中学生及三名教师在内的二十人受伤。这群中学生是二年级生,共计两百四十七人分别乘坐八辆巴士,而遭遇事故的是二年一班、二班、三班的巴士。这三个班级的学生几乎都是当年五年二班的学生。
「告诉我这个故事的女孩子说,好像还有其他的故事,但是她不知道。」
真边家的三男在这个班级里吗?也就是说,以奥山家为主干的连锁怪异直到最近都还「活着」。
「逐渐连结起来了。」平山先生看似愉快地说:
「这个搞不好是很夸张的东西哦,危险、危险。」
认真读着列印资料的福泽先生说:
「告诉我这个故事的人说,这不是土地作祟,而是真边家的日本刀在作祟。」
当时的真边家主人——真边干男的兴趣是收集古董,而且据说是一名有着糟糕品味的收藏家。真边家拥有的日本刀中,存在着在刑案中使用过的刀。真边家的主人明知物品会作祟,却还是刻意购入收藏,当成话题。
「听说还有在江户时代砍下示众的人头画像,或是号称河童木乃伊的可疑物品。告诉我这件事的人说,因为日本刀在作祟,所以众人才流传从真边家的水井可以听到『地狱之声』。我想这大概就是别人听到的『呻吟声』。」
也就是说从中庭的泵浦可以听到声音吗?
「我认识卖过真边家日本刀的古董商。这位老爹收藏了很多有隐情的东西,我托他的福,也写了几个怪谈。真边家在干男这一代破产,离开福冈,老爹就在这时收下了所有带着隐情的收藏品。」
真是位生性好奇的古董商,难道他本人没碰过任何怪事吗?
「据说他碰过,但只要没有实际上的伤害,他就无所谓的样子。如果真的碰上问题,请人袱除就好。他老家是神社,哥哥是神主。」
听福泽先生这么说,我和平山先生也只能苦笑以对。
「轮到我了。」福泽先生说着,拿出影印的资料。他说,他知道奥山家部分建物的下落了。
「侧屋果然整栋迁移了。」
他是在关于古老建筑物的研究书籍中发现的。这些存在过、如今已经消失的著名建筑物名单中,他找到了奥山邸。
上头记录建筑物「部分迁移」至北关东和爱知县两个地方。他也追查到建筑物迁移到北关东后的状况,因为是位在观光地的旅馆,具有明确可供调查的屋号。
福泽先生调查后得知,某间旅馆在改建之际利用了迁移过来的建材,但旅馆在一九四六年烧毁了。火灾发生在清晨,烧毁了周边七栋建筑物后才被扑灭。后来,人们在火灾后的废墟中发现旅馆老板夫妻、岳父和三名孩子的尸体。每具遗体看起来都是入睡后的状态,后脑杓留有伤痕。警方起初研判是强迫自杀案件,之后查明是强盗犯行。
——又是这样,我心想,纵火和杀人这种组合是奥山家怪谈衍生而出的共通点。
「其他建材似乎还有别的去处,不过状况到目前为止不明。」
另一个地方是「爱知·米溪家」。
「这个怎么念?」平山先生问。
福泽先生低声思考着,「这个嘛。」
「可能是念成KOMETANI吧。」我插嘴,这是很特别的姓。
我曾经很好奇这个姓氏怎么念,还特别查过。印象中,我整理读者寄来的怪谈时,为了输入这个姓而